虞思雨战战兢兢跪下,正欲张口申诉,却听老太太沉声诘问,“你好啊,翅膀长硬,连私会外男这等丑事也干得出来,还将人带进闺房。那方家就那好,让你不惜赔上清誉也要嫁过去?”
虞思雨咬咬牙,磕头道,“方家好与不好孙女并不在意,孙女只是钟情于方公子罢。既然清誉已毁,还请老祖宗成全。”
虞思雨曾听裴氏描述过她家境况,莫说穿衣裳戴首饰均价值连城,就连吃食亦精致无比,盘简简单单蛋炒饭也需花费五十两白银方能制成,那下蛋母鸡每日里吃都是人参、黄芪、白术、红枣等物磨成细粉,当真是富贵已极。且方志晨还那般芝兰玉树,前程似锦,正是她在脑海中想象无数次良人模样。
倘若错过方家,今后怕是再找不到更好去处。
老太太气笑,徐徐开口,“什叫清誉已毁?那青芽待会就处理掉,邱氏、桃红、柳绿三人也断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你清誉怎就毁?是你自己不想要吧?”
好被子,又理理她蓬乱头发,斥道,“懒丫头,什时辰还躺在床上,快些起来!你不知道吧,太子妃娘娘早产!”
虞襄完全清醒,撑起上半身问道,“生什?男孩女孩?”
“生龙凤胎,八字那叫个好,上天还降下祥瑞……”老太太将从宋嬷嬷那里听来道光普照之事又添油加醋说遍,爱怜捏捏孙女鼻尖,笑道,“孙女儿果然是个小福星!背上燎泡好没,让老祖宗看看。”
虞襄撩开长发说道,“抹药好多。老祖宗,您先别高兴,要跟您说件憋屈事儿……”
老太太起初还笑嘻嘻,听到最后脸色阴沉能滴出水来。
她将手里茶杯狠狠砸过去,斥道,“
虞襄揉揉眼角,带着点儿哭腔控诉,“他方家如此折辱于,老祖宗您可得替做主啊!”话落眨巴眨巴猫瞳,眼泪便扑簌簌直往下掉,看着好不可怜。
老太太哭笑不得戳她额头,嗔道,“快把猫尿收起来。你那德行还不知道?没把方家小子骂个狗血淋头羞愤欲死已算是好。”
虞襄抹掉眼泪,腆着脸笑,“不骂死他如何能解心头之恨。老祖宗,您赶紧把他们撵走,住在侯府里平白膈应人。”
“好,老祖宗这便使人撵他们走。”老太太揉揉孙女发顶,喟叹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裴氏到底是嫁错。那些个盐商偷着皇上银子,过着比皇上还富贵日子,连带着将众盐政*员也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岂不知越是富贵越是离死期不远。这次太子妃和两位小皇孙遇害,皇上心里正憋着火无处可发,合该拿他们泻泻。裴氏当年也是看着长大,幼时还颇有几分气度,在扬州那等喧嚣浮华之地浸-*-几年,倒似个粗鄙商妇般没见识,哎……”
老太太摇头感叹半晌,见时辰不早,连声催促孙女起床,随即回屋,命马嬷嬷去唤虞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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