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雨扬起下颚蔑笑,“虞襄,你不用哄。你哪里是为好,却是怕嫁富贵碍你眼。因为你是个废人,而双腿健全,所以你嫉妒,你怨恨,你处处针对陷害。倘若方家果然快走到末路,皇上如何会点他作探花郎,早把他剔出殿试三甲之列!他既中探花,可见皇上还是器重他,器重方家。你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处心积虑毁姻缘,是也不是?你真歹毒!”
虞襄听得目瞪口呆,少顷掩面而笑,越笑越大声。这人蠢也就罢,偏偏还以为自己非常聪明,简直令她绝倒。皇上点方志晨作探花郎与方家倾塌有何关系?
想当年皇上在围场遇刺,被当时禁军都统救下。皇上先是以渎职之罪打那都统五十大板再革除职务,等都统归家后又颁下圣旨奖赏他救驾之功,官复原职。这来去上下折腾,足可窥见皇上行事风格。他于朝政是十分公允,凡事皆按章处置,该罚罚,该赏赏,不偏不倚。方志晨才华与他出身没关系,故而他给方志晨个功名。倘若方家果然有罪,方志晨该抵罪抵罪,该贬黜贬黜,那都得依大汉朝国法为准。
月便会土崩瓦解,沦落成泥。你届时不再是大汉朝探花郎,却是只丧家犬,连给提鞋资格都不配。”
她执起马鞭,狠狠抽打轮椅扶手,斥道,“赶紧滚吧,否则本小姐让人打断你双狗腿!”
方志晨被她说懵,简直不敢相信眼下这冷若冰霜女子就是白日那笑得阳光灿烂佳人。她嘴里吐出不是话语,却是把把锋利小刀,直将他割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巨大屈辱和愤怒令他窒息。
他站在原地没动,脸色忽青忽白。
虞襄冲柳绿挥手,“去,把巡卫都叫过来,打死他自有哥哥帮善后。”
方志晨这才想起虞品言乃大汉朝唯个可不问缘由便手刃朝廷命官人。凭他手段,就是把方家灭旁人也说不得半句,更何况方家还有那多要命把柄。
他掩面离开,心中保有阳光下冁然而笑美好回忆全变成那令人憎恶又惶恐冰冷面庞。虞府二小姐是个浑身长满毒刺反骨……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真信这句话。
虞襄转脸看向瘫软在台阶上虞思雨,讽刺道,“看看,这就是你不惜违背老祖宗也要与之相守人。嫡妻还未过门就开始想着纳妾,夜半三更往你闺房里钻,点儿也不顾及你清誉。嫁予他,日后有你受,更别提他家那档烂摊子!”
虞思雨挣扎起身,怒吼道,“虞襄,你不要脸!你竟背着勾引方志晨!你*-荡,你下贱,你无耻!你才应该浸猪笼!”
虞襄面无表情听她叫骂,待她骂完字句开口,“虞思雨,你该庆幸走不得路,否则非得把你摁进水缸里好好醒醒脑子!那方家不日便会败落,你当抄家灭族是好玩吗?你自己想死也别拖累哥哥!若不是看在你跟哥哥同样姓虞份上,你以为会管你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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