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人真厉害!爹说他是大汉朝第高手,这话果然不假!高手嘛,总有那点儿小脾气。”范娇娇又开始拍马屁。
虞襄没搭理两人,立即去掀窗户,却发现湖边再看不见半条人影,只余队龙鳞卫拿着剑戟匆匆走过——
沈元奇辞过太子,行至虞品言跟前,拱手道,“下官见过侯爷。方才那位小姐可是侯爷嫡亲妹妹?”
方志晨本也打算离开,听这话忍不住朝两人看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女那张比春光还要明媚俏脸,时竟有些痴。他万万没想到,那瘸腿嫡小姐竟是如此位绝色佳人。单她那张脸,已足够弥补她身上所有缺憾。
“沈大人,你逾矩。”虞品言语气阴冷,右手搭放在腰间绣春刀上,轻轻摩挲刀柄。
几眼,她注意力就被背对着茶室高大身影吸引。倘若将几位文人雅士比作翠竹,那身影便似棵青松,且还是扎根于崖顶凌云松,自有股坚毅不拔,英雄盖世气度。他无需露脸,在虞襄眼中便是最特别存在。
闺秀们嬉笑声引得湖边青年们纷纷抬头眺望,虽面上不显,心下都略带几分得意,吟诗声音都不自觉拔高许多。唯独那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将手置于腰间刀柄上,脊背绷得直直,隐约可见掩藏在官袍下强健而充满张力肌肉纹理。
虞襄定定瞅他好会儿,见他总没发现自己,眼珠子转,从荷包里掏出几粒红豆,朝他砸过去,然后立马弯腰躲在窗台下。
耳边有破空声传来,虞品言迅速躲避,垂眸看却是几粒红豆。他转脸朝茶室看去,发现九公主嘴里正叼着半块糕点,痴痴望着沈元奇。范娇娇冲他摆摆手,挤眉弄眼不知想表达些什。
虞品言挑眉,故作不在意转身,继续盯着亭中乔装改扮过太子。
沈元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连忙弯腰告罪。
虞品言面无表情点头,继而大步离去。
沈元奇摸摸微微发凉脖子,心下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失落。唯亲人就近在咫尺,他却不能与之相认。她现如今是
虞襄捂着嘴偷笑,随即又掏出几粒红豆砸过去,却发现自家兄长迅速转身,似笑非笑瞥过来,用口型无声训斥,“又淘气!”
虞襄趴伏在窗台上,冲他飞个得意小眼神儿。她本就长得跟幅画儿似得,头上又笼罩着绚烂春光,眉心点朱砂闪闪发亮,娇艳欲滴,直叫湖边所有人都仰头朝她看去,目中均露出痴迷之色。尤其是沈元奇跟方志晨,眼珠子都快转不动。
虞品言脸上悦色顷刻间退去,拾起地上粒红豆,弹向她所在窗口。只听哐当声脆响,却是支撑窗棂竹竿被弹断,窗户重重落下。
所幸虞襄极为解自家兄长脾性,在他弯腰捡红豆时候就急忙躲开,顺便将九公主也拉离窗口,否则她们鼻子都得被撞歪。
“你哥哥又生气。每次见他,他都在生气。”九公主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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