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老神在在捋着胡须,笑道,“虞品言,你可要想好,只答应为人诊治。救太子,你那妹妹可就不管!”
来顺含着两泡眼泪朝侯爷看去。
虞品言面上不显,拢在袖中手却紧握成拳。太子与襄儿孰轻孰重?太子性命垂危,自然应该选择救太子,可襄儿腿却也耽误不得……
闭闭眼,虞品言拱手道,“还请朴神医为太子诊治。”
老翁嘲讽地笑,“还当你多重情重义,到底屈于权势舍弃家人。如此,这便替太子诊治。”
虞品言跨进太子居住小院,就见于文涛等干老臣跪在房门口,个个形容憔悴,表情哀泣。天上分明挂着轮烈日,院内却弥漫着股悲苦寒凉气息。
太子乃元后所出,居嫡居长,德才兼备,如无意外话,便是铁板钉钉下任帝王。然而这位储君第次外出办差便染上时疫。倘若他病逝,凭皇上对他宠爱,定要所有人为他陪葬。
灼热夏风吹过,几位老臣却微微颤抖起来,似冷进骨子里。听见脚步声,他们转头回望,浑浊眼底爆射出精光。
永乐侯!怎把永乐侯为妹妹寻访神医这茬给忘!真是上苍保佑啊!
“侯爷,神医……”于文涛颤巍巍爬起来,话没说完就见面容冷肃少年已领着名老翁径直入屋。紧闭门扉隔绝众人满含希冀目光。
虞品言扯扯唇角,语气冰冷,“朴神医无需挑拨。论理,太子是君,是臣,臣子忠君是为本分,无甚屈于权势说法。论义,与太子情谊深厚,不逊于家人,他性命垂危,自然该选择救他。舍妹此时并无性命之忧,没朴神医,日后还能寻王神医,赵神医,没甚要紧。”
老翁被他几句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冷哼道,“你就犟嘴吧!你妹妹腿,这世上除,只有苦慧大师能治。苦慧大师十年前渡海去暹罗国,生死不知,你届时找不到人,别哭着喊着来求!”
说到这里,老翁得意笑起来,拎起医药箱走到榻边给太子诊脉,高声喝道,“开窗开窗!不想憋死太子就赶紧开窗!”
朴神医大名,就连久居深宫来顺也是多有耳闻,连忙把四面
因太子见不得风,屋内窗户统统锁死,还罩上层窗幔,致使光线非常昏暗。甫走近床榻,便闻见股浓郁酸臭味,没病人闻,也得熏出满身不适。
虞品言却似毫无所觉,大步走过去细看。
短短半月,太子竟瘦只剩下把骨头,紧闭双眼糊满浓黄眼垢,吐出气息带着股人体即将腐烂味道。若不是虞品言摸到他颈侧微弱脉搏,还以为他已经去。
“朴神医,请为太子诊治。”虞品言弯腰作揖,冲鹤发童颜老翁深深拜。
来顺早猜到老翁便是侯爷请来神医,见此情景扑通声跪下,连连磕头哀求。他是个机灵,知道这等神人定受不胁迫,若用权势强压他替太子诊治,指不定便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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