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人舒服,迷醉,奚南觉得自己缺爱已经缺疯。
奚南看着他,眼里都是细碎小星星。
其实奚南知道他自己,他就是缺爱。从小就缺,那会儿好歹还有母爱,后来母爱都没,就真什都缺。从来没什人这哄着他玩儿,小时候都没有,大更没有。
他整天装大装成熟,去跟那些比他大好几岁富二代们混,和他们打成片。玩车,喝酒,泡妞。这些玩多其实挺没劲,无聊。
林洲呢?林洲甚至比那些富二代们年龄还大,他都三十多。
奚南才二十二,这人比他大十岁还多呢。
林洲安静地拿过去,切半下来。又把半分成几半,切成薄片。但是宽窄薄厚不均,两条宽后面切成波浪形,还有条是弯起来。最后把切完薄片放在另半没动苹果上,弯条立起来,用刀尖在奚南碗里沾粒西瓜籽,贴在最前面弯条上。
个小天鹅就成,有弯着脖子,有眼睛有翅膀有尾巴,该有都有,活灵活现。
“`操这是小鸭子吗?”奚南拿过来,眼睛都笑弯,“这个真挺好玩儿!操还有翅膀呢,尾巴还撅着,真牛逼!”
林洲失笑:“这不是天鹅吗?”
奚南摆下手:“天鹅哪有小鸭子萌啊?它是鸭子。”
可是奚南就是魔怔,他就像个蜜蜂,林洲就是朵抹满蜜花。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他身边飞,嗅他身上香甜花蜜。
奚南考虑过,为什呢?
后来他明白,就是因为林洲比他大那多,林洲拿他当个不成熟小孩儿。包括在床上,林洲哄他时候就像哄个孩子,温柔,有耐心。他会那哄个同龄人吗?那不可能。
奚南太缺爱,所以哪怕他知道林洲这人跟他不合适,他们就是俩世界人,他还是犯贱往上凑。
他都顾不上林洲哄他对他好到底是不是真心,是不是只想撩。他不去想那些,他喜欢看林洲拿他没办法时候眼里宠溺光,喜欢听林洲无可奈何地叫他声“小祖宗”。
林洲“嗯”声,“那就是鸭子。”
那晚上奚南在林洲后厨玩儿疯,那筐水果让他祸害个遍。林洲做果盘时候他就在旁边点评,这个好看不好看,那个萌不萌。本来三分钟就能做出个来,但是为哄他玩,个果盘得做十分钟。
他也跟着掺和做几个,林洲教他拿橙子做个万圣节南瓜灯。两头切,橙子皮上划几刀,再来几个小三角,就成。
“爷爷做这不也挺好看吗?”奚南举起来看看,“有模有样。”
“好看。”林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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