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静静地站在刑室外。
诏狱内八成以上刑具都在蓝道行身上招呼过,另外两成之所以不用,是因为那是直接至人送命刑讯方式。严嵩恨不得蓝道行死,却又还不能让他死。
又轮酷刑之后,蓝道行被拖回囚室。
岑福赶过来,附耳朝他低语几句。
“还是不愿意翻供?”陆绎目中闪过凛冽寒光,“你把他们卷宗拿来,看来他们是没见过诏狱手段!”此时此刻蓝道行遭遇,已经让他出离愤怒。
袁陈氏盯着衣衫上块污渍使劲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还能怎嫁。”
“您出嫁之前,认得爹?”
“认得。”想起年轻时候事儿,袁陈氏不由自主笑笑,“实话告诉你,那时节,上家提亲有好几家呢,你爹爹是最老实。”
“您就看中他老实?”今夏奇道。
“不是看中,是娘,你外祖母看中他。你外祖母说以性子,得找个老实才能过得长久。”袁陈氏笑道,“也觉得他老实,若是和旁人成亲,指不定怎被欺负呢。”
床,可以放在院子里睡觉,又凉快又舒服,好不好?”
袁陈氏从屋里出来,手里头还搭着两件衣衫,朝袁益嘘道:“小声点,你爹刚睡下。”
“娘,衣衫来洗吧。”
今夏伸手就要把衣衫接过去,被袁陈氏避让开:“不用,你帮打水就行。”说着,又赶袁益去睡觉。
袁益嘟嘟嚷嚷不情不愿地进屋。
岑福领命而去。陆绎命岑寿留在诏狱内。
夜半时分,岑寿匆匆从诏狱出来,回到陆府,在书房寻到还未入睡陆绎,禀道:“大公子,蓝道行死。”
陆绎提笔手顿,深吸口气。
“怎死?”
“伤得
今夏忍不住笑道:“他和您在块儿也没少受欺负呀。”
“你个死丫头,什时候欺负过你爹爹。”袁陈氏笑骂着,衣衫洗好,吩咐道,“把院门栓,赶紧睡觉去吧。”
外间风过,吹得门前枣树沙沙作响,今夏拉开院门,朝外头望望,沉沉夜色中,枣树下似有个人影。她瞧得并不分明,待月亮出浮云,再定睛望去,那人影却又不见,想是树影被她瞧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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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日。
虽然娘不要她洗衣衫,今夏还是在旁忙活,把明早要磨豆子洗净泡上。
院中已无其他人,袁陈氏边搓着衣衫,边作不在意状问道:“夏儿,你这些日子是怎得?自打从南边回来就不对劲,整日神不守舍。”
今夏手在水里拨弄着豆子,头也不抬:“……没有……哪有,挺好。”
“个多月也没见你抓过个贼,还说自己挺好。”袁陈氏盯着她,“易家,挺好门亲事,你就是不愿意……”
“娘,您当初是怎嫁给爹爹?”今夏知情识趣地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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