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还活着?!”杨程万道,“当年,听说你竟然冒险行刺严世蕃,他们都说你已经死。”
沈夫人含泪摇头:“没有,有人把救。当年到京城寻你,可听说你被关进诏狱,已无活路,后来你是怎出来?”
两人这问答,把今夏和杨岳都给听呆。
“姨,您认得头儿?你们俩是旧识?”今夏好奇问道。
沈夫人转头看
“临行前,要你看好夏儿,你到底都做什去!”杨程万朝杨岳怒道。
今夏忍不住插嘴:“头儿,不是好端端?又没不是缺胳膊少腿。大杨他把看得挺好。”虽说方才情景被头儿撞见,不免有些许尴尬,但她心中坦荡荡,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还敢说,方才、方才……姑娘家要知羞耻,陆绎是何等身份,你怎得能与他搅和不清!”杨岳气得手直抖,“你这样,让对你娘怎交代……”
正说着,外间有人敲门,两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动,直到杨岳看见爹爹点点头,才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正是沈夫人。
杨程万腿伤还未痊愈,按理说是不该行走,更不应长途跋涉,但他接到杨岳信,就不顾谢百里劝说,径直赶往新河城。而在别院内,见到今夏与陆绎相拥幕,对他而言,更是雪上加霜。事态比他所能想到,似还要严重得多。
“头儿,您怎得来?”今夏惊讶道,“您腿好?”
杨岳在杨程万身后朝她紧打手势,示意她别乱说话。
杨程万压根就不搭理她,按规矩朝陆绎拱手施礼,语气却甚是生硬:“陆大人,劣徒不知分寸,越逾之处,还请见谅。”
陆绎注视着杨程万,沉声问道:“杨捕头,您为何会来新河城?”
杨程万看见沈夫人,不由怔住,时竟不敢相认。
两人已经多年未见,更不消说各自经历变故,两鬓悄染淡淡风霜,早已不是当年模样。尤其以杨程万为甚,他入过诏狱,断腿,在六扇门虽算不上委曲求全,但也是不受重用,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杨立犹如天壤之别。
“姨!”没有头儿吩咐,今夏不敢起来,跪着唤声,“这是家头儿,常跟您说。”
听见今夏如此清脆唤声“姨”,杨程万身子微震,双唇颤抖几下,才说出话来:“她……她唤你姨?!”
沈夫人迈进屋来,抖声道:“是!她唤姨。”
“两个孩子毕竟年轻,听说倭寇闹得凶,把老骨头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杨程万转向今夏,“……夏儿,你随过来。”
“哦。”
今夏不敢违背,只得跟过去,不放心地回首望陆绎眼,后者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她朝他笑笑,才与杨岳扶着杨程万回到杨岳屋内。
“夏儿,你可知错?!”杨程万刚坐下便朝今夏怒道,又喝斥杨岳,“你跪下!”
杨岳扑通就跪下,今夏虽觉得自己没什错,可若跪跪就能让头儿消气,也划算得很,便也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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