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得,前辈也要思量这久?未免太过谨慎吧。”
“似略有耳闻,只是久远些,有点记不清。”
“俞将军拜在李良钦门下,听说李良钦共收两名弟子,除俞将军之外,还有人是他关门弟子。”陆绎直留意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孩子既然唤声姨,自然得对她好些。”沈夫人顿顿,然后才问道,“陆大人,此番你带伤赶路,也是因为记挂她安危吧?”
陆绎自幼情感内敛,除对今夏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并不愿表露,当下只是轻轻巧巧打个太极,笑道:“戚将军带兵出征,新河城内兵力空虚,城中百姓无力抵挡,确是叫人不放心。”
见他不肯正面回答,沈夫人倒也不恼,似闲话家常般地单刀直入道:“看今夏对你着紧得很,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多问句。以她身份,想要嫁入陆家怕是不易吧?”
倒未想到沈夫人问得这般干脆,陆绎笑道:“前辈意思是?”
“你想没想过要娶她?”沈夫人接着问。
在陆绎再三催促下,今夏才回房去歇息。她走后,岑寿方才进来,将离开杭州之后事情对陆绎作禀报,所说之事与今夏说大概相同。
“卑职弄丢银两,也未照顾好淳于姑娘,请大公子责罚。”岑寿单膝跪地,向陆绎请罪。
“两浙到处都是倭乱,怪不得你,但在渡口,未先将姑娘们送到安全所在,也未安排妥当人照看,确是你过错。”
岑寿也不为自己辩驳,只愧疚道:“是卑职考虑不周,当时以为能够速战速决。”
陆绎淡淡道:“罢,此事也责任,你们几个都是顾前不顾后性子,杨岳倒是沉稳些,可你也未必肯听他劝。权且当做教训,你先起来吧。”
陆绎微微怔,继而笑道:“今夏这声果然不是白唤,在杭州时,她就曾告诉,您待她比亲娘还上心几分。怎得,现下连终身大事您都开始为她打算!”
论起打太极,沈夫人虽然年长于陆绎,但却比不得他久居官场,擅长此道。
沈夫人眉头微微皱,待要再开口,却被陆绎抢先问句。
“对,不知前辈可听说过俞大猷俞将军?”
闻言,沈夫人怔,俞大猷是福建泉州人,在泉州也算是小有名气,若说自己不认得,未免太假,但若说认得,又只怕……
岑寿这才起身,退出去,在门口遇见端着药碗沈夫人。他想接过药碗送进去,沈夫人却不让:“还得替他把个脉,来吧。”
不疑有他,岑寿有礼地退开。
见沈夫人端药进屋,陆绎起身施礼道:“言渊不才,又给前辈添麻烦。”
示意他坐下,沈夫人将药碗端给他,微微笑道:“你不必领情,上遭是看在陆大哥面上;这遭是看在今夏这孩子面上。你要谢,只管去谢他们,谢不着。”
陆绎垂目笑,片刻后抬眼问道:“如此说来,前辈为阿锐疗伤,也是看在今夏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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