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朝城墙上火器努努嘴:“你怕什,瞧这个阵仗,倭寇轻易攻不进来。”
城墙之上有大铳、火铳、火筒、透甲枪、标枪等等各色各样火器兵刃,乍看确实挺骇人。
岑寿朝地上火药箱努努嘴:“你看过火药?铳硝连担都不到,铅子不到二十斤,磺不到五斤,还有这门大铳,搜遍整个军械库,也才找到枚子铳,也就是说……”碍于周遭还有人,未免动摇军心,后面话他没接着说下去。
也就是说,这门大铳看着挺唬人,其实只能发射次,然后就得当摆设。今夏咬牙握拳,狠狠道:“不指望轰死他们,吓死他们就行!”
岑寿扶扶额头。
丑时三刻,新河城前出现影影绰绰火把,还有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死寂般黑夜里,这节奏丝毫不乱鼓声分外刺耳,每下都像是直接敲打在城墙之上众人心头。
他们来,就在这暗夜之中。
今夏搂紧弓箭,死死盯住鼓声来源,身后有黑影晃,她随即回头,看见岑寿手作刀刃状,正举在半空……
今夏静静立在城墙之上。
有人自身后拍拍她肩膀,把她骇跳,转头看见是丐叔。
“叔,您怎得来?”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警惕地瞅着他,“姨叫您来?抓回去?”
丐叔戳她脑门,鄙夷道:“小人之心!”
“那您……”此时今夏方看见丐叔身后沈夫人,“姨,您怎得出来?这里不安全,您还是赶紧跟叔回去吧。”
“哥哥,你过来,你能看见敲鼓人?”今夏把岑寿拽到城墙边问道,“把他撂,灭灭他们威风!”
岑寿眯眯眼:“看倒是看得见,可惜在火铳射程之外。”
“那就放近些再
“你做什?”她狐疑地盯着他手。
岑寿讪讪把手放下,在眼前比划两下:“……没什,让倭寇看看将他们手刃刀下决心。”
“狡辩!”今夏嗤之以鼻,“想偷偷打晕,把拖回去是不是?谢家哥哥都跟说。”
“这个叛徒!”
岑寿咬牙切齿。
沈夫人微微笑:“你们小辈都在这里,难不成还比不得你们。”
“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这打打杀杀都是些粗活。姨,您看,您这端庄娴熟,这些粗活们来干就行。”今夏好言相劝,生怕待会打起来刀枪无眼,沈夫人有个闪失就不好。
不理会他,沈夫人自顾从怀中掏出个纸包来:“取桶水来,把这药粉化开,凡是要射出去箭头、枪头都在水里蘸蘸。这不是什见血封喉毒药,但只要见血,就能让人全身发麻,使不上劲。”
今夏大喜,赶忙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包来。
沈夫人交代过后,朝城楼之上戚夫人望望,轻叹口气,便与丐叔下城墙,却并未走远,只在近旁寻僻静处候着。丐叔知晓她担心城破之时今夏安危,故而也不相劝,只思量着如何保得她们俩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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