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有师弟?”
“师父与旁人不同,不似别人收十几个或是数十个徒弟,他只收和师弟两人,悉心教导。想来们俩也是没出息,没给他老人家脸上添光。”饮酒,俞大猷话也密许多,叹又叹。
陆绎望眼王崇古,后者耸耸肩,显然已经看惯俞大猷喝酒后模样。
“您师弟现在何处?”陆绎顺着他话问。
“不知晓……”俞大猷似乎想起什,复把陆绎肩膀拍又拍,“大丈夫何患无妻,怎着都能娶着婆娘,女人这种事,千万别钻牛角尖。师弟就是最好证明!”
时祥子将酒菜置办来,军中连像样杯器都寻不到,酒以碗盛,三人吃着酒菜,畅聊起来。
“不知今日你连比武都顾不得,伸手去捞是何物?看得这般要紧?”俞大猷好奇道。
陆绎自怀中掏出姻缘石,放在掌中给他瞧。
“这是何物?”俞大猷皱眉道,“……看就是块石头!”
王崇古也凑过来端详,猜测道:“莫非是名贵玉石?生怕摔碎吧。”
”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饶得是俞大猷,饶得他明明知晓陆绎所言很可能是客套话,但听到陆炳这等高手也对《剑经》赞赏有加,着实令他心中欢喜不已。
自至舟山以来,俞大猷还未曾这般心情畅快过,当下挥手让众官兵散去,携陆绎手,又唤上王崇古,起回到大帐中。
进大帐,他便从腰间取碎银,连声命祥子置办些酒菜来。
看见俞大猷难得有如此心情,王崇古也甚是欢喜,唤住祥子,笑道:“原本存坛子酒,预备着攻下岑港后庆功时喝,现下将军心情好,你就去将那坛酒取来。”
陆绎笑道:“不是什名贵玉石,是位朋友所送姻缘石,听说灵验,便带着。”
王崇古听得楞:“以陆佥事人品相貌,还有家世,何愁姻缘二字,愁得该是桃花太多才是。”
“大丈夫何患无妻!”俞大猷也不懂陆绎为何将此物看得这般要紧,“这若是在战场上,为个物件,连命都丢可不值。”
陆绎并不想多加解释,微微笑,复将姻缘石收起,岔开话题道:“记得将军是福建晋江人氏,不知这身好武艺师从何处?”
“师从李良钦,”久未饮酒,俞大猷被王崇古好酒钩起酒虫,又自斟碗,边饮边叹道,“想当年在师父门下,除练功,便是与师弟块儿上山掏鸟下河摸鱼,真是畅快得很。”
闻言,俞大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私藏好酒,怎得,今日舍得拿出来。”
“陆佥事您可能不知晓,他那条棍子连北少林和尚都服气,”王崇古朝陆绎笑道,“今日能见将军肯在校场上低头,自然要庆贺庆贺。”
“言渊也是从《剑经》中受益良多,才能勉强与将军对阵。”
“方才那棍,可受伤?”俞大猷问道。
陆绎摆手道:“不碍事,将军棍下留情,未尽全力,怎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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