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怎?”
今夏耳朵尖,边打水还能边听他们说话,从井边高声问道。
‘好像是因为谢大侠和她说什,是和那位阿金还是阿锐有关事,也不甚清楚。”淳于敏对于他们之间江湖、官场、帮派混乱事情实在弄不明白。
闻言,杨岳伸手扶额,叹口气。
“就知晓……谢家哥哥舌头真够长!”今夏扎着湿漉漉手,连声叹气,“上官姐姐若是把阿锐当帮中*细看待,阿锐估计想死心都有。谢家哥哥也真是,点话都存不住,他就不能等两日再说?
今夏正色看着她:“大杨,这不是窝囊。你能原谅阿锐,是因为你知晓他只是枚可怜弃棋,下棋另有其人。这叫明白事理,这种定力不能人人都能做到,头儿若知晓,心里肯定欢喜。”
“没那好……”杨岳摇摇头,“也许,说到底是因为对她心意不够。”
“不是心意不够,是缘分不够。”今夏自己也有点发怔,“不过,缘分这种事儿实在强求不来。你也老大不小,你媳妇到底什时候才能冒出来?或是你已经见过她,可你却不知晓……”
杨岳拿她没法子:“又胡言乱语。”
灶间外墙角传来声响动,今夏只道是岑寿或者丐叔,挑眉高声道:“谁啊,鬼鬼祟祟听墙角?”
灶间地上,杨岳拿着根萝卜在默默雕花。
“大杨?”
今夏探头进来,看见他,便走过去陪他块儿坐着,也不说话。
“没事,不用担心。”过好会儿,杨岳瞥她眼,终于开口道。
“……你肯原谅阿锐,以为这件事在你心里已经过去。”今夏低声道。
进来却是淳于敏,手上端着摞碗,脸歉然,柔声细语道:“对不起,正好把碗筷端回来,听见你们说话,生怕打扰,所以在外头略等等……”
“没事没事……那是顽笑话,你别往心里去。”
今夏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去接她手里碗,忙活着到井边打水洗碗。
杨岳也从地上起身,搁下萝卜,朝淳于敏歉然笑,随口问道:“两位前辈也用过饭?”
淳于敏摇头道:“听说上官堂主伤口出问题,沈夫人没吃完就赶过去。”
杨岳没吭声,刻刀在萝卜细致地刻划,过良久他才轻轻道:“方才,发觉记不清她模样。”
今夏想想,佯作认真道:“还记得,你若不嫌弃画不好,就画幅她肖像给你。”
知她是在故意说笑,杨岳笑笑,接着道:“只想着,有日能把阿锐身后那人绳之于法,就算不负相识这场……你知晓,始终都是对她厢情愿,她并不曾对有情意。”
“你那帮她,她心里知晓你是个好人。”今夏侧着头看他。
“个好人……”杨岳自嘲地笑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窝囊,什都做不,救不她,也没法替她报仇,甚至连亲手杀她人都能同吃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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