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中,虽感疲倦,却是毫无睡意。夜资料看下来,岑港状况比他预想中还要糟糕几分。
岑港崎岖狭隘,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何况毛海峰作困兽之斗,于生死置之度外,加上春汛之时,不少新倭增援岑港,整个战况对于明军来说极为不利。想必胡宗宪那边给俞大猷压力也甚大,否则俞大猷不会冒险行隘道向倭寇发动攻击。
岑福劝他歇会儿,陆绎脑中始终想着海防图,冷水激面,洗去面上倦容,换套半旧衣袍,想着去船上看看,最好是能在岑港外围绕绕。陆战如此艰难,若从海上进攻说不定能有转机。
两人路行过军营,纵然陆绎是身寻常衣袍,并未着飞鱼服,仍是受到周遭官兵侧目。锦衣卫不招人待见,他向来是知晓,但官兵目光与百姓目光有所不同,他们厌恶几乎是不加掩饰,更不会刻意躲避。
行至营门附近,见有数骑飞马而至,穿得正是锦衣卫飞鱼服,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立于营门,命军士通告俞大猷速来接旨。
听闻有圣旨驾到,军士飞奔通报,俞大猷很快迎出,下跪接旨。
“……浙江总兵俞大猷,作战不利,限期月,必取岑港!如到期不取,自总兵以下,全数撤职查办!”锦衣卫朗声道。
“臣接旨。”
俞大猷接过圣旨,原本就黑面皮,又多层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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