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微微
笑：“都督此言差矣，圣上若信
那些人，便不会叫
来走这遭。”
“所谓孤鸟难鸣，这朝中无人，终归
徐渭狠狠道：“汪直疑心甚重，都督这些年为请他上岸，可以说是费尽心力，折损得又岂止夏正人。若不是那个蠢笨如猪
王本固，何至于此！将都督数年心血，毁于旦。”
陆绎低头看着海防图，沉默片刻，之后道：“想到军中走遭，不知可否方便。”
胡宗宪尚在揣测他用意，徐渭已然明白。
“陆大人是想深入解倭寇状况，然后再上奏朝廷？”徐渭道。
“正是如此，虽说胡都督为汪直，费数年心力，但若无有力证据，只怕朝中人还是会误解都督。”陆绎道，“何况圣上那边，也须得呈上详尽回禀。”
徐渭重重点点头,将手边两浙海防图展开,请陆绎来看。
“陆大人应该知晓,从□□年间,沿海就时有倭寇出现，但直也没闹出什
大乱子，倭乱是到近些年才愈演愈烈,只因倭乱背后有两个人在操控。其中个是徐海，去年被们用计降服，已投水自尽；还有人便是汪直。”
“汪直与徐海不同,他在海上多年,被尊称为老船主，兼并几十股海上势力为他所用。”徐渭手指在图上数处点点,“这些势力里，以东洋人为主，还有沿海渔民、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汪直在日，尚能让他们服服帖帖，旦杀汪直，他们失去控制，就会更加麻烦。”
“与都督研究许久，只能设计诱汪直上岸，然后加以控制，凭此操控海上势力，平定倭乱。结果……”
说到此处，徐渭长叹口气，才接着道：“大事将成之时，御史王本固横插杆，将汪直抓入牢中，后来事，陆大人你应该都知晓。”
胡宗宪点头道：“此事不难，手下俞大猷眼下正在岑港与毛海峰对峙，你若有兴趣，可以去岑港走遭。你想何时启程？”
“越快越好。”
“明日早，派人带你去。”
“如此甚好，多谢都督。”
胡宗宪却仍是忧心忡忡：“难得言渊你处事公正，胡某十分感激，但担心是……京城里面，那些言官恐怕不会消停，在朝中无人帮衬，只怕圣上偏信小人之言。”
后来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陆绎自然知晓：汪直被抓，朝廷上片喊杀之声，独胡宗宪上书请求不要杀汪直，让他为朝廷效力，约束倭寇，可惜无人认同。朝中纷纷指责胡宗宪放纵罪犯，必有内情。也因为此事，陆绎才会奉命往两浙调查。
此时回想起汪直死前所说话——“杀人无碍，只是苦两浙百姓，死之后，此地必定大乱十年！”
事情件件对应起来，真相已然就在陆绎面前，他很清楚胡宗宪并没有说谎。
“将夏正送至毛海峰处，是汪直要求？”陆绎问道。
提到夏正，正戳到胡宗宪痛处，他深闭起眼，无奈地点点头：“……是害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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