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生意几乎间间爆满,岑福好不容易才寻到家尚有两间空房客栈,加价钱,才总算顺利让陆绎和淳于敏住进去,剩下人只能在马车上将就宿。
岑福将陆绎行装拿到房间,打点好切,
“找哪个道长?”
大婶见她全然不知道,这才好心告诉他道:“明日是谷雨,这两日镇上有庙会,有位极有本事道长来玄音观,在山门外摆摊为人消灾解难,周围十里八村人除赶庙会,多半都是赶着去会这位道长。”
“道长?算卦?”
“不光算卦,他还给人看病、合八字,灵得很。去年找他算何时能嫁出去,他算得点都不差,所以今年还得找他算算什时候能抱个男娃。”
今夏听得心思也有点活络:“这灵,那也得去算算,看什时候能升职加薪。”
打小便认得陆绎是大公子,知他性情沉稳,喜怒内敛,难得见到他笑得这般畅快。两人对视片刻,人然,人诧异,心下各异。
淳于敏对陆绎并不相熟,在此次同行之前,也只在陆绎探外婆时打过、两次照面而已。但陆绎事情,她却自家人口中听说不少,文才武略如何如何出众,做事有条有理,性情又是难得沉稳,不像寻常官宦子弟那般跋扈。此番同行,陆绎对她也甚是照顾,言谈举止温文有礼,她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生疏隔阂。这时见到陆绎大笑,眉目间光华尽绽,并无平日所见收敛,她不由也怔怔,望向他身旁今夏……
改道玄音观,从地图上瞧,虽是绕些远路,但路却好走许多,马蹄踢踢踏踏,行起来快许多。
这路过去,路上人愈行愈多,到天快黄昏,已接近玄音观时,简直就是被人群簇拥着在往前走。
今夏环顾四周,心下着实诧异,探头问马车旁位胖乎乎起劲赶路大婶:“大婶,您也是往玄音观去?”
闻言,岑寿鄙夷地盯她眼。
“那道长什名号?”今夏赶忙问道。
大嫂神情惋惜:“那位道长可是高人,来去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名号都不曾留下。”
身为捕快,这几年在衙门里面耳濡目染,今夏见过十位高人倒有九位是骗子,当下默默,心下暗忖:说不定是个行走江湖骗子,不敢留名号,说不定是怕被人追债吧。
往前行不久,黄昏时分便进玄音观山下小镇,由于庙会缘故,原本就不宽街道上熙熙攘攘尽是人,通往山上道观石径也可看见人头攒动。
因走路而走得脸红扑扑,大婶气都喘不匀,顾不上与她攀谈,只点点头。
“咱们同路,要不您上来歇口气?”今夏招呼她坐到车辕上,岑寿斜睇她眼,没吭声。
大婶犹豫片刻,身子挪,坐上来,边抹汗边朝今夏谢道:“多谢……哎呀……还是你们马车舒服,你们这是去瞧病吧?”
“瞧病?给谁瞧病?”今夏奇道。
大婶也是楞:“你们不是赶着去玄音观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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