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也许还没有愚钝到无可救药地步。”陆绎道。
“哼……”
阿锐转身出门,身形腾挪,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内,陆绎看着阿锐未饮那杯茶,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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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是顾小风,早就知晓。”
“哼!顾小风不过是区区草寇,真正幕后指使之人是谁,你可知晓?”
阿锐愣:“幕后之人?”
陆绎淡淡道:“大理寺左少卿董栋有位好友,沈鍊。沈鍊因弹劾严嵩获罪,被贬至保安州为民。走那日,董栋去送他。”
阿锐等好会儿,陆绎也没有再说下去。
阿锐望眼他推过来那杯茶,并不去接,也不动它。
“听说王恩当年脾气也不甚好,你与他倒是有几分相似。”陆绎抿口茶水,叹口气,“当年他奉命保护大理寺左少卿董栋夫人和儿子前往大悲寺进香,不料中途被贼人暗算,董夫人和儿子被贼人劫走。”
听着,阿锐面色愈发阴沉。
陆绎接着道:“王恩身受重伤,被指责失职,他带伤欲追踪贼人,却因伤势过重而昏迷过去……”
阿锐死死盯着他。
自找到修河款之后,刘相左写折子递上去,行人留在扬州等着圣上批示,日子闲得不能再闲。
今夏原本想去城外打只野鸡给头儿补补身子,可惜运气不好,转悠大半日也没找着,便采许多槐花回来,想着让大杨做槐花饭。回医馆时
“只是去送他?”他忍不住问。
“你应该很熟悉他们行事风格。”陆绎点头,“顾小风绑架董夫人,得到许诺便是事成之后接替你爹爹职位,当锦衣卫。”
阿锐楞许多:“所以,爹爹死也在他们计划之内。”
“这根本不需要计划,你爹爹要因伤辞职,要因渎职被撤职查办,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陆绎颇同情地看他,“不懂是,你怎会轻易离开京城,宁可留在江南当卧底。”
“爹爹走后,突然间有很多债主迫上门……”只说半,阿锐就停口,愤而起身,警惕地盯着陆绎,“你以为,故意这样说,就会中计?!”
“你在病榻前守三日,可惜令尊还是撒手西去。”陆绎最后道。
沉默良久,阿锐才缓缓问道:“你怎知王恩是爹?”
“金刚缠丝手,脉相承,你爹爹当年并未收徒,若非你还在世,还以为这门功夫已经绝迹。”陆绎轻轻转转茶碗,“你当年无故失踪,想不到却是跟严家,到江南来当卧底,可叹可笑,王恩若知晓,在地底怕是不得安生。”
“此言何意?”阿锐刚说话,就觉察出不妥,随即又道,“你休要来挑拨。”
“挑拨?笑话!”陆绎冷道,“你若不想知晓,当年绑架董夫人人究竟是谁,你尽管出这个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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