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摇摇头:“方才问过,他说没胃口,不吃。他现下还在气头上,还是躲着点得好。”
“他恼什?”丐叔莫名其妙。
“昨晚事,他非追着问,只好告诉他。”今夏叹气之余,菜倒是口都没少吃,“他果然就不舒服。”
丐叔还是不明白:“他占你那大便宜,他该偷着乐才对,为何要恼?”
“叔,你也不想想他是什身份。他肯定觉得占他那大便宜,该偷着乐才对。”今夏唉声叹气。
她怔下,思量片刻,颦眉道:“必须呀!既然是救人,就不应分高低贵贱亲近远疏……”话未说完,就被陆绎打断。
“行!你出去吧,想自己歇会儿。”
今夏歪头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您恼?所以不想把这事儿告诉您,徒增烦恼,是不是?其实您没吃多大亏……”
“出去!”
“……那你歇着,想开点……”
陆绎慢吞吞道:“理是这个理没错……若是你哭二闹三上吊,求着娶你过门,也可以考虑下。”
今夏连忙举手制止:“您千万别考虑,压根就没想过要高攀您。这事儿,原本就不打算让您知道,咱们就当什都没发生。要是因此逼着您娶,那这种行为简直等同于讹诈!”
极为难得,陆绎被她说愣住。
今夏继续义正言辞道:“身为六扇门捕快,出门在外,岂能见死不救,岂能挟恩图报!对吧,咱们都是公门中人,这点上,您肯定和是样。”
“你高看……”陆绎斜靠在竹榻上,手撑着头,“你真不要负责?”
沈夫人颇诧异地看着今夏,问丐叔道:“外头世道,成这样?”
丐叔连忙道:“不是,不是,这丫头脑子有问题,你别理她……你真偷着乐?”后句问得是今夏。
“怎可能,有什可乐,嘴还被咬成这样。”今夏面上可疑地浮起两片红云。
“说实话!”
今夏又扒大口饭,才支支吾吾道:“真没有,就是觉得、觉得
今夏步三回头地安慰他。
直至她完全出屋子,掩上门,陆绎才忍无可忍地长长呼出口气。
竹笋鲜味渗入咸肉之中,浓郁肉汁同样渗入鲜笋之中,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正是最好搭档。
今夏挟片咸肉,咬小口,紧接着便扒拉大口饭,仿佛这样方才不至于糟蹋着天赐美食。
“你怎得不给他盛点饭,端过去?”丐叔边吃边问道。
“真不要。当然,这事您也不能讹,什趁您受伤占便宜之类话您可不能瞎传。”今夏不放心地叮嘱道,“若传到娘耳朵里,可就没好日子过。”
陆绎哼声,也不应答,瞥眼她嘴唇问道:“你那伤,是咬?”
“是啊,当时疼得……算,小事桩!”
她摆摆手,不欲再谈论下去。
“昨夜里,若受伤人不是,而是旁人,你也会这做?”陆绎最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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