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
今夏回想那夜,除自己噩梦之后,并无其他异常:“他来?”
“没有。”
“所以,”今夏犯疑地皱起眉头,“他那晚也喝多?或者他改主意,不想杀?”
“不,当时是判断错误,他根本不想杀你,否则他就不会喂你吃紫炎。”陆绎道。
闻言,今夏愈发头雾水:“你是说,在桃花林里喂吃紫炎人,是他?那骗去桃花林人又是谁?”
“扬州这地界,小曲儿也颇有风味,大人若想听,卑职可以寻个人来给您唱曲解闷。”他意有所指道。
“唱曲就算,不好这口儿。”陆绎淡淡笑。
“那大人您慢用,卑职告退。”
高庆退出去,颇周到地自外把门拢上。
陆绎独自人,慢悠悠地落座,举箸挟菜,随意吃几口。酒坛子在旁边,他并没有启封,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喝酒。
,你们自己也都小心着点,别跟六扇门那些人似,傻乎乎地被人骗。”陆绎淡淡道,“锦衣卫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卑职明白。”
“去吧……等等,听说扬州雪酒颇为出名,你让灶间人送壶过来,”陆绎自袖中取银两递过去,“昨夜没睡好,喝点酒安安神,想早点歇下,夜里你们就不必再过来。”
高庆不接银子,笑着推辞道:“坛子雪酒而已,大人您也太和们见外,哪里还使得着您银子。不过,恕卑职多句嘴,若要安神,还是果酒效验更好。自家存坛子,没启封,您若不嫌弃,就拿来给您尝尝。”
陆绎也不与他多客套,笑道:“如此,甚好,偏劳你。”
陆绎慢吞吞道:“也是他。”
今夏楞好半晌,才道:“哥哥,你逗呢?”
“不是逗你,是有人在逗你玩。”陆绎顿片刻,“你在七分阁窗下,在桃花林里看见爱别离,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特地让你看见它。”
“为什?”今夏肚子疑惑。
“说得简单点就是——逗你玩。”陆绎平淡道。
外间天色阴沉,可以预想到夜间将会有场大雨,而他将在房中熟睡。
若高庆还想对今夏下手话,今夜将是个很好时机。
今夏讶异地“啊”声。
“那夜你闯进房中,是因为你以为高庆会对下手。”她瞪圆眼睛。
陆绎淡淡“嗯”声:“锦衣卫做事有自己套章法……事实上,雷声初起时,就已经在等他。”
“大人哪里话,早就想孝敬您,只愁平日里没机会。”
高庆笑着退出去,不多时果然取两坛子酒来,坛子果酒,还有坛子雪酒。
“这酒只怕没法和京城里头好酒比,您就当个玩意儿,不爱喝就扔它。另备雪酒,算是扬州这儿风味。”他道。
另外,灶间人也将酒食都送来,比平日精致许多,看便知是高庆特地吩咐过,弄不好还是他特地让外头酒楼做好送菜。
陆绎看着,微笑道:“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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