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他嗯嗯嗯。”
“瞧他这点出息!”今夏怒其不争,叹息道,“还有呢?”
“沈夫人问他是怎认得们,他说……”陆绎斜睇她,“因为你被狗咬?”
今夏支肘撑在榻上,不好意思道:“那不是般狗,说过,那叫雪山狮子,长得跟熊样,再说,也没被咬着。”
陆绎微微笑,继续侧耳细听。今夏也闭起眼睛,试着倾听那屋声音。
今夏支着耳朵,努力想听外头他们俩究竟在说什,可惜沈夫人说话声音原就轻,加上她耳力平平,实在听不见什。
她索性凑到陆绎榻前,好言道:“哥哥,知晓你耳力好,你听听他们在说什?”
“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陆绎拒绝。
“别逗,你们锦衣卫若不听墙角,哪来那多内幕消息。”今夏怕他动怒,忙又补上句,“其实们六扇门也是,有时候还得趴房顶上。就是耳力没你好,要不就自己听。”
陆绎拿她没奈何,侧耳细听片刻:“……沈夫人说,去年在桃花林里头埋几坛子酒,让你叔有空去取回来……”
今夏压低声音,指指外头,笑眯眯道:“蒙她,她以为咱们是对私奔小情人……嘿嘿嘿,她居然还真信。”
说罢,她自己乐得不行,却看见陆绎面上无甚表情,不由怔下。
“你恼?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陆绎瞥她,淡淡陈述道:“这事,可是你占便宜。”
“哪有!”今夏刚说罢,似乎就想到什,顿时脸上不自在起来,连语气也变得讪讪,“……真没有,您多心,咱们是来疗伤,把伤治好才是最要紧,对吧!”她边说着边转过身,囫囵吞枣地把碗粥全咽下,匆匆忙忙收拾碗筷出去。
“……他说过两天砍些竹子,搭个大点凉亭,有药材需要阴干,也方便些……沈夫人说此事不急……”
他说着,却未听见今夏应答,朝她望去,才发觉她鼻息浅浅,竟已趴在榻上睡着。昨夜又是东洋人,又是赶着报信,然后陆绎中毒,今夏直提着心,现下陆绎毒也解大
“还有呢?”
“……还让你叔去竹林里挖‘黄泥拱’,晚上配着咸肉蒸……”
“黄泥拱?”今夏楞下,继而恍然大悟,“那是最鲜春笋呀,出土就得吃,多搁会儿都不行……还有呢?”
陆绎又听片刻:“都是些家常琐事,不想听。”
今夏干脆拖方小竹凳在榻前坐下,热切道:“家常琐事才最见真情,接着听接着听……叔说话?”
陆绎见她跨出去没两步,端着碗筷居然又回来。
“怎?”他问道。
今夏轻手轻脚地放下碗,小声道:“沈夫人和叔正用饭呢,叔那个别扭劲儿,都看不下去……总觉得他们俩有点古怪,你觉着呢?”
“有什古怪,不就是他心里惦记着人家,却又不敢说出来。”陆绎不以为然。
“对对对,也这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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