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点点头,自去水缸边,舀水洗脸,接包好饼揣怀里,在杨岳不甚放心目光下,慢吞吞地出医馆。
走半条街,她都没想
“可……想找父母也没错呀,他以前从来不拦。”今夏抽泣道,“没错呀!”
“是、是,没说你错!找父母当然没错,这些年们不都帮着你在找。”杨岳摸摸她脑袋。
“那头儿干嘛这凶骂?”她越想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他肯定是怕你吃亏,锦衣卫又不是般人,是不是?”
今夏吸吸鼻子,抹抹眼睛转向他,哽咽问道:“是不是特没皮没脸啊?”
“个没脑子,两个也这没脑子!这些年,是白白教养你们!陆大人是何许人,他是锦衣卫!再三交代过你们,与锦衣卫往来,必须谨慎提防,且不可与锦衣卫来往过密,不然话,让人把自己卖都不知道!再者,陆绎是何等身份,他是陆炳长子,你又是什身份,你不过是六扇门中小小捕快,他差遣你做事,说话有礼有节,那是他面上功夫,说得难听点,在他眼里,你和条狗没有任何分别。你倒好,给个杆子,你就顺着往上爬,没皮没脸,没羞没臊……”
“爹爹!”杨岳觉得他这话实在说得有点过,以前纵然今夏做错事,但从未见爹爹这重地骂她。
“你闭嘴!”杨程万怒瞪他眼,“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今夏也好,你也好!说话做事都给谨守本分,再让知道有这种越逾之举,就打断你们腿!记着?”
“记着。”杨岳道。
“记着。”
“……不是,不过觉得……”杨岳斟酌着语句,“这些日子,你确实和陆大人走得太近些,他那种身份,还是远着点好,你说呢?”
“就是觉得,他人其实挺好。”
“再好他也是锦衣卫,他爹爹又是陆炳。仔细想想,说老实话,他那身份,想巴结他人多,在他眼里,咱们俩就也就跟小狗小猫似,大概觉得有时候逗着还挺好玩。”杨岳劝她,“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今夏埋下头,半晌不吭声,过许久才闷闷道:“知道。”她站起身来,用衣袖胡乱将脸擦擦,泪痕犹在。
杨岳摸摸她脑袋,叹口气,领着她到灶间外:“你先洗把脸,早起做饼你包两个带走。”
今夏滴眼泪砸到青砖上,迅速渗进去。
杨程万望着她,胸脯起伏难定,却再难说出话来,半晌才道:“都出去吧。”
今夏低着头起身,默默地退出去。杨岳踌躇片刻,也跟着退出去。
门刚刚被杨岳自外头掩上,杨程万浑身脱力般靠到*瓷枕上,满眼尽是方才不敢显露焦灼之色。
“今夏……夏爷、夏爷……小爷……”杨岳寻到蹲在墙角抹眼泪今夏,好言好语地哄她,“爹爹肯定是这些日子给憋坏,天天呆屋子里头,还得喝那些药,换谁都是副,bao脾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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