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功德怎办?”他问。
“别管那些,大人您又不缺!”今夏深感他真是太难伺候,“这菜真好吃,您凑合着吃不行?”
眼看她有点起毛,陆绎只得垂目,微微笑:“行,凑合吧。”
会儿功夫,杨岳把春饼烙好,连同卷料、蘸酱都端过来。今夏帮忙摆好,这春饼卷料她颇用些心思,原想样样说给陆绎听,但被方才几盆冷水浇,估摸着他也瞧不上眼,不由殷勤之情消减大半。眼看菜已经上齐,替陆绎斟上酒,她便准备和杨岳寻点灶间边角料吃去。
“大人您将就着吃,卑职告退。”
陆绎挑眉道:“明明是你请客,怎还得喝自己酒?”
今夏厚着脸皮道:“酒好劣之分太明显,不像做菜,只要手艺好照样好吃,又没法给您现酿酒去。这个啊……是谁酒不重要,重要是您吃好喝好,对不对?给您烫酒去啊……”
“慢着……那酒是果酒,不用烫。”陆绎偏头想瞬,“果酒味淡色美,要用玻璃杯子才好。”
“上哪儿给您寻玻璃杯子去?”今夏犯愁地看着他。
陆绎也看着她,片刻之后,轻叹口气:“那就罢。”
绎对上官曦似颇有意,连忙朝他道:“大人,对上官堂主很是敬重,对她绝对没有不满,您千万别误会啊。”
陆绎摆摆手,显然并不介意:“你想得够长远……接着说!”
“接着说?”今夏楞下,“没什可说,反正这事不能答应,娘也不会答应,明儿就让他灭这念头。”她手用力往下斩,斩钉截铁。
杨岳提醒她:“谢霄那人可好面儿,你别让人下不来台。”
“放心吧,有数。”
似没想到她要走,陆绎微微诧异道:“你还要去哪里?”
“大人,也饿,和大杨吃饭去。”她扯扯杨岳,示意他跟自己块儿走。
“这桌子萝卜,就留给个人吃?真拿当兔子喂。”陆绎没好气地招呼道,“都坐下,块儿吃!”
“这个…
见他举箸挟菜,今夏转身去圆角柜取酒坛子,心中暗道富家子弟实在太讲究,真难伺候。正想着,听见陆绎又道:
“这萝卜,是用猪油炒?”
今夏捧着酒坛子,陪着笑凑过去道:“对!你看这色泽,漂亮吧!大杨炒这菜是绝,有这盘菜,都能吃三碗白饭下去。”
陆绎慢吞吞问道:“你不是说素席?怎得还用荤油?”
“用荤油才好吃……”
虽然嘴上这说,今夏还是颇感烦恼地推推额头。
“那行……对,得去把春饼烙出来。”杨岳惦记着灶间,急急忙忙地折回去。
今夏看陆绎喝小半碗汤,似还有滋有味,复振奋精神,打叠起十分殷勤,笑问道:“大人,要不要再给您烫壶酒?”
“你还备酒?”陆绎倒没想到。
“上回给您归置屋子时候,在圆角柜里头找着两坛子酒,还没启封,您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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