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算数。”
陆绎停住脚步,含笑道。
“那好,大人若不嫌弃这里酒劣食粗,留下来吃坛子如何?”
闻言,陆绎低首迟疑片刻,便点头笑道:“既然上官堂主开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你们几人,将沙修竹仍押回牢里,就不必等。”
“大人……”高庆似不太放心,神情迟疑。
“堂主,这……”
“帮内若果真有贼人藏匿,别说国法难容,帮就断断容不得他。只是,若找不到贼人,又该如何是好?”她秀眉微挑,看着陆绎。
“言渊今日来已是冒犯,倘若如此,听凭上官堂主发落便是。你要罚坛,绝不敢只喝三杯。”陆绎笑道。
“这话当真才好。”
上官曦抿嘴笑,示意董叔带锦衣卫去。
野语,甚是难以入耳。
高瘦中年汉子面带冷色,接着道:“官爷意思是,怀疑贼人是帮中人?”
陆绎还未回答,今夏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上官曦平和却不失威信嗓音:“董叔,这件事来处理。”
“堂主。”高瘦中年汉子朝她施礼,退到旁。
上官曦越过今夏等诸人,直行到陆绎面前,才翩然转身,略仰头对上他:“陆经历,你带名囚犯到帮,请问有何指教?”
“不妨事。”
陆绎摆摆手,令他们快上船去,自己便与上官曦同踏入饭庄之中。
今夏看在眼中,暗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真是至理名言。陆绎那般冷傲之人,遇上上官姐姐这等风姿飒爽女中豪杰,也不得不化为绕指柔。
月色如霜,辽阔湖面上片茫茫银白。
“姑娘,
当下,高庆等锦衣卫押着沙修竹,个饭庄个饭庄地看过去,而上官曦就陪着陆绎立在外头。
今夏在旁,几番偷眼看上官曦神情,都看不出端倪,心下只是暗暗诧异。
过好会儿,高庆押着沙修竹回来,朝陆绎禀道:“启禀大人,这厮低头垂目,连眼皮都不曾抬下,并不曾认出人来。”
陆绎冷眼看沙修竹:“如此,罢,将他仍押回去吧。”
众人欲走,上官曦却将伸臂将陆绎拦住,笑道:“大人,您刚刚说过话可还算数?”
“只是带他出来透透气,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他同伙贼人。”陆绎轻描淡写道,“桩小事而已,还请上官堂主不要误会才好。”
“像您这样带着人闯进来,恐怕很难不让人误会。”上官曦轻轻柔柔道。
今夏有点疑心自己耳朵,是不是在上官曦语气听出些许嗔怪而非不满,接近着她就确定,因为她听见陆绎带着笑意声音。
“若有冒犯之处,改日定登门致歉,只是眼下……”他用商量口吻,“能不能让手下兄弟把公事先办?”
上官曦思量片刻,道:“也罢,们是江湖草莽,都是粗人,但向来是你敬分,让你尺。今日大人既然好言相商,们也不能驳大人您面子。董叔,您陪着这几位官爷转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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