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几块而已……”
陆绎望着她,慢条斯理道:“做人要厚道。”
到底是谁不厚道?!
等好半晌,也不见陆绎抬眼,今夏干站着,倒是不觉得腿酸,就是脸上堆笑着实有点撑不住。
足足过盏茶功夫,陆绎这才抬起头来,瞥她眼,今夏忙以笑脸对上。
“有何事?”他复低下头,理理衣袖,似不经意问道。
“陆大人,方才高庆来问租船二两三钱银子何时还,想租香船是大人主意,怎会要们还银子呢,肯定是他听岔。”今夏笑眯眯道。
陆绎抬眼,看着她平静道:“他没听错。”
别事儿倒罢,独独这银子事愁煞人,光租条船就花掉二两三钱,这不是个小数目,找刘大人报账都难开口。她焦虑地原地转转,觉得这事有点冤,决定找陆绎说道说道。
门虚掩着,她犹豫片刻,没敢推门,而是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规规矩矩地敲门,规规矩矩地说话。
“陆大人,卑职有事想禀报,不知您可否方便?”
“……进来吧。”里头淡淡道。
今夏用手揉揉腮帮子,活动活动下巴,接着猛得下扯出个殷勤如春花笑脸,迈步走进去。
“……这个……”今夏笑脸垮下来半,另半仍顽强地坚持着,“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
“怎得不合适?”陆绎自书案后转出来,“是你来寻借银子,说想租条船查案吧?”
“……是,没错,可没说要租香船,香船这贵,刘大人那里不好报账。”今夏勉强陪着笑脸,“其实论理,香船是您租,翟姑娘想见也是您,这船资是不是……”
她话未说完,就被陆绎打断:“论理,来江南办此案,是协办。租船也好,见翟姑娘也好,都是协助你们六扇门办案。现下,船你也坐,翟姑娘你也见,案子线索你得,糕点你吃有大半,船资却要掏,哪里有这种道理。”
这下今夏脸彻底跨下来。
里头,陆绎已换身家常衣袍,半旧月白直身,用青丝绦松松结着,正立于书案前低首看着什……
“陆大人?”今夏试探地问。
“等等。”
陆绎连眼都未抬下,专心致志地盯着案上。
今夏只得收口,乖乖等着。屋内静悄悄,仅能听见陆绎手指在纸张上摩挲声,她循声细看,他正看似是副地图,街道交错纵横,应该是某个城镇地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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