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里头干脆连灯都熄。
今夏摸摸鼻子,只好转身走。
次日又是阴雨天,湖上笼罩着雨丝织成烟雾,直漫上岸去。烟雨之中,隐约可见舟船出没。
其中条香船之上,有数人,更兼花香、果香和酒香,萦绕扑鼻,使人迷醉。
今夏套身青衣,作丫鬟打扮,两侧头发梳成辫子,再用丝带扎成鬟形,平添几分俏皮颜色。此时她双手规规矩矩拢在袖内,本分地立在外舱窗门旁,独双点漆般眼珠骨碌碌转来转去。
尽管脸笑得有点酸,但毕竟求财心切,今夏还是坚持满脸堆笑地向陆绎把事由解释遍。
陆绎听罢,沉吟片刻,吩咐高庆道:“明日要游湖,你替安排条香船,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应该知道怎做吧?”
高庆楞瞬,即道:“卑职明白。”
“去吧。”
“卑职告退。”
月明星稀,陆绎在灯下翻看所带回来卷宗,并不仅仅是周显已此案,还有关于乌安帮、及其帮主、堂主等等资料。
高庆侯在陆绎房门外,随时等候指令。
院前月牙门外,似有人探头觊觎,高庆敏锐地紧盯,手已本能地按在绣春刀柄上,喝道:“谁?!”
“莫慌莫慌,是。”今夏笑容满面地自月牙门现身,脚步轻盈行过来,用手悄悄指指房内,压低声音问他,“陆大人用过饭?心情如何?”
不答她话,高庆硬梆梆问道:“你有事?”
杨岳在她旁边,扮成仆役,红毡笠青绿贴里红罩甲,瞧着又喜庆又精神,刚穿上就被今夏大大称赞通,说特别适合他。
锦衣卫千户高庆不惧细雨,立在船头,昂然似戟,袭鲜亮锦绣服在风中烈烈拂动,加上冷峻面容,很有几分随时随地可将性命逐轻车架势。
“斟酒。”清淡声音。
闻声,今夏忙上前,持起温酒铜壶,往天青瓷杯中注入,小心翼翼,滴
被撂在旁今夏莫名其妙地望着陆绎,在后者低头看向她那刻,骤然明白过来,喜道:“香饵钓金鳌!”
“明日你就扮个丫鬟在旁伺候,让杨岳扮成仆役也跟着。”陆绎吩咐后又盯她眼,“希望你消息准确,莫白费功夫。”
“肯定没错,是您爷爷告诉……”
她话音未落,陆绎已把门砰地在她眼前关上,差点就撞着她鼻子。
今夏毫不气馁,冲着门缝,提高嗓门诚恳道:“您爷爷人特别好,要不什时候领您去见见?”
“这个……查案缺点经费,和大杨手头有限,刘大人又还未回来,所以想请陆大人先下拨些银两。”今夏笑眯眯道。
高庆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惊诧六扇门是怎培养出这没脸没皮人:“大晚上,你来要钱?”
“没法子,也是为查案,租条船费用可不低。”今夏解释道。
门吱呀声,被自里推开,陆绎半披着外袍出现在门口,微皱眉头看着今夏:“你要租船做什?”
“是这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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