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热情地回应她,拱起身子,毛茸茸尾巴在月光中摆动。
今夏顿松口气。
“现下你该松手吧?”陆绎语气不善。
今夏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紧紧揪住陆绎衣领,连忙松开,见衣袍被揪得凌乱,遂抱歉地又替他理理。
“果然是浩然正气。”
自左侧绕过屏风,黑黢黢木制楼梯直通到二楼。
今夏脚踏上去,便听见脚下木板发出咯吱声,再脚,又是咯吱声。若在平日里,有些年头木制楼梯规矩是要咯吱咯吱作响,只是在夜阑人静时候,这动静着实分为刺耳。
皱皱眉头,她只得尽量放轻手脚地往上行,快至二楼时,忽得看见楼梯口处有双绿茵茵眼睛……
她僵着身子,眼睛干涩,眨眨。
绿茵茵眼睛也眨眨,径直盯着她。
这幢小楼木制结构,坐北朝南,他们原是从北面后院进来,现在绕到南面正门,瞧见门上规规矩矩栓个铜锁。
以往碰见这种事,自然是难不倒今夏,眼下身旁还有位经历大人,她着实不愿太过“勤勉”。
“既然锁着,”她恭敬道,“大人,不如明日再来?”
陆绎貌似全然没听见她话,吩咐道:“打开,别弄出动静来。”
今夏无法,只得捞起系在腰间三件儿,挑出其中柄细细长长银签子,弯腰对准锁眼,轻巧地捅再挑,咔嚓轻响之后,铜锁已开。
陆绎讥讽道,拨开她手,径直朝楼上行去。
那猫从楼梯栏杆上跃下来,也不认生,喵喵叫着,还在陆绎脚下蹭来蹭去。今夏这才看清这是头
今夏深吸口气,镇定地、冷静地、步步地退下来,正撞到上楼来陆绎身上。
“他好像就在上头,听说冤魂最凶,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快走快走!”她想从他旁边挤下去,不管陆绎走不走,她反正是要撤,小命要紧。
目力比今夏要强出许多,陆绎径自动也不动,用力拽住她,看着那双绿眼睛道:“那是只猫。”
“啊?”今夏呆楞下,转头复望回去,仍是看不清楚,口中便学起老鼠叫声,“吱吱……吱吱……”
“喵呜,喵呜,喵呜。”
陆绎看在眼中,淡淡问道:“这开锁功夫,也是杨程万所教?”
“那倒不是,”今夏忙替头儿撇清,“原先牢里有个囚犯,没人来探他,身上也没银两,他又好酒。隔三差五地便托给他买壶酒,他教开锁技艺作为交换,想着技多不压身,就给他买。学小半年,后来他就被问斩,也就学不成。”
边说着边将门推开条小缝,闪身入内,待陆绎也进来之后,她复将门掩好。
听她语气中颇有些惆怅,却不知是在可惜那囚犯,还是可惜没学全,陆绎借着窗外月光将她望望,随即便转开目光,打量屋中情景……
正对门是张红漆束腰马蹄足挖角牙条桌,上头摆着个空荡荡大漆盘。条桌后面是绘着宫殿人物屏风,皆是寻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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