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万接过今夏递过来茶盅:“犬子就好这些不务正业事,让大人见笑……夏儿,说说香囊吧,有线索吗?”
“嗯、嗯……”今夏眼巴巴地看眼酥炸花瓣,只得复坐下来,拿起香囊,正色道:“这香囊针脚细密,针法用到平绣、彩绣、雕绣,其中以雕绣难度最大,也最别致,其人必定是精于女工。拆开来后,内中除兰花瓣,还有这个!”
小缕用红线细细绕好
陆绎在心中默默思量:不知那玉佛是何事故,杨程万又是如何救谢百里,使得谢霄竟会对他如此尊敬?此事是在杨程万任锦衣卫时候事?还是他入六扇门之后事?
扬州城内,官驿,后厨。
朵朵玉兰花、栀子花还有玉簪花,花瓣被片片撕下,裹上调甘草水面糊,放入油中微炸,最后置于竹盘中,是道清香沁鼻,酥脆可口小点。
另边炉子上明前茶也已煮好,咕嘟咕嘟冒着鱼眼水泡。
杨岳取托盘,将茶壶与小点放入,端到官驿后院。后院亭中,陆绎正在看杨程万刚刚写完验尸格目;杨程万坐在旁候着;而今夏在旁自顾摆弄着那个捡回来香囊,拿柄小刀将香囊线挑开,将它从里到外翻个朝天。
“老四!”上官曦终于出言喝住他,毕竟得罪锦衣卫不是好玩,更何况是陆绎。
与此同时,杨程万瘸拐地自饭庄中走出来,直走到络腮胡跟前,脸上带着温和笑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是小霄吧?”
络腮胡呆愣住,莫名其妙地盯着眼前老头。
“你小时候长得像你娘,现下留着胡子,倒和你爹像得很,”杨程万笑着,“你爹爹身子骨还好吗?”
络腮胡,即谢百里儿子谢霄,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你怎知道长得像娘?”
她闻到香味,跃而起,看盘中金灿灿,喜道:“这快就做好!”
“爹爹,经历大人请用。”杨岳边说边踹脚今夏,“……小爷,烧火都找不着你人,快倒茶!”
“莫忘这些花多半是帮着你采。”今夏回踹过去,这才帮着他给诸人斟茶。
他们自城郊回来路上,杨岳见路两边开好些花,娇嫩白皙,芬芳沁人,便拖着今夏摘许多,回来做酥炸小点。
陆绎看毕验尸格目,举筷尝片,入口酥脆,细嚼则满口余香,微笑道:“令郎好心思,前辈好福气啊!”
“前辈,您是?”
上官曦也忍不住问道。
杨程万温颜道:“姓杨,你爹还是镖师时候就认得他,你们大概已经不记。”
“你是杨叔……替爹爹找回玉佛杨叔吧!”谢霄再看杨程万腿,恍然大悟,郑重施礼:“请恕侄儿失礼,记得爹爹曾经带去京城拜望过您。小时候常听爹说起,当年多亏您,否则爹爹性命不保。杨叔,请受小侄拜!”
他身为少帮主,这拜不要紧,连着旁边上官曦,还有周遭帮众全都齐刷刷地朝杨程万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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