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只剩今夏,歪着脖子捂着伤,憋着肚子窝囊气,牙根恨得直痒痒。
次日,站船依旧路南行。阳光洒落甲板,船工拿着大刷子,跪在费劲地刷洗着甲板上血迹。
今夏所在狭小舱室被股浓郁香甜味儿溢满,全然取代
杨岳被陆绎说得呆愣在当地……
“若当她是贼人同伙,便是杀她也不为过,”陆绎语气已有明显不善,“她眼下只受这点小伤,已是手下留情。”
今夏呆瞬,忍不住问道:“你……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和他们是伙人?”
陆绎像看白痴样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朝杨岳不耐烦道:“还不把他拖回去关起来!”
这下,杨岳不敢再抗命,上前架住沙修竹。因见蒙面人已经走脱,沙修竹放心大半,腿上伤口开裂,鲜血几乎浸湿整条腿,他也无力再反抗,任杨岳将自己拖开。
“今夏!”杨岳大惊,厉声喊道。
脖颈上风刮般凉嗖嗖,今夏动作迟缓地将手伸到颈上,触手湿滑粘稠,再看,满手鲜血……
“快走!”沙修竹朝蒙面人嘶吼,面目狰狞,猛力掀开杨岳,扑过去死死抱住陆绎双腿。见蒙面人尚在迟疑中,他又吼道:“快走!别让对不住老爷子!”
似终于下定决心,蒙面人将九节鞭甩射向陆绎,狠声道:“老子还会回来取你狗命!”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入河水之中。
陆绎欲上前,却被沙修竹牢牢抱住双腿,拖得动惮不得,只听见河中水花溅起声音。
厌恶地掸掸衣袍,陆绎抬腿而行,准备回舱。
旁今夏终于想明白什,恍然大悟同时怒不可遏,道:“你当时这说,就是为名正言顺地不必理会死活!”
陆绎停住脚步,微侧头,淡淡道:“都是官家人,话说得太白,不好。”
“你……”今夏气得脖颈上伤口直疼,连忙用手捂着。
胸口隐隐传来疼痛,知道是方才内力收得太急所致,陆绎隐忍下痛楚,斜瞥她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似懒得与她多言,他不再停留,径直回船舱去。
“今夏今夏……今夏……”杨岳已紧张地冲到今夏面前,见她脖颈上都是血,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觉得怎样?”
伤在脖颈上,今夏自己完全看不见,只能用手去摸,现下也开始察觉到疼,呲牙咧嘴地看着杨岳:“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死?”
陆绎抬不动腿,又见衣袍被沙修竹弄得满是血污,扬声唤杨岳道:“过来,把他拖回去关起来……她只是皮外伤,何必大惊小怪。”
这种时候,杨岳岂会再听他吩咐,朝陆绎怒道:“你差点就要她命!”
陆绎冷道:“其,她是在骤然间被沙修竹推过来,替那贼人挡这鞭;其二,当时已经撤内力,她伤势不会比被根树枝划到更严重;其三,沙修竹是带伤之人,以她能力,即便被他挟持也应该有能力逃脱,她为何迟迟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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