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知,你不必知道。”陆绎冷笑,“将生辰纲藏在水
“那就先告辞!”王方兴本已欲转身,看到沙修竹在旁,终还是忍不住朝陆绎道,“他跟随多年,此番闯下祸事,却也还算条汉子,还请陆经历看薄面,用刑施棒留三分,便感激不尽。”
“他只要老老实实,必不为难他。”陆绎道。
沙修竹在旁急急朝王方兴道:“俺手下弟兄,个个安分守己,此事与他们无关,请大人千万莫为难他们。”
王方兴看他,片刻后什都未说,长叹口气,径直出船舱。
陆绎冷眼看着沙修竹,目中嘲讽意味显而易见。
吵,伸手自箱子取出轴字画,轻松抖开,自顾自观赏着。
王方兴时语塞:“这个……”
“陈大建真草千文、吴道子南岳图、”陆绎随手翻捡,啧啧叹道,“这里还有宋徽宗秋鹰图,若没记错话,这秋鹰图原是宫里东西。”
“胡说,这怎会是宫里东西。”王方兴声音虽大,心底却是阵阵发虚。
“彻查此事,也是为仇将军清誉着想。”陆绎身子朝王方兴微倾,声音更低,“据所知,仇将军前番进京,因圣恩在宠,对首辅大人很是不敬。如今边塞又因马市弄得团混乱,圣上已有不悦。良禽择木而栖,想必这层道理参将大人能够明白。”
“看什!俺晓得你们那些这个杖那个棒,要打便打,不要什人情棒,打得老子不快·活。”沙修竹瞪着他道,“方才那些话俺也听见,你也就是严嵩条狗而已,神气什,小白脸!”
窗外,今夏听得扑哧暗笑,细想陆绎样貌,确是生得十分俊秀,倒也算得上翩翩佳公子,只是整日摆张棺材脸,行事做派更是让人生厌。
杨岳则听得直摇头,这汉子真是莽汉,骂陆绎是不识抬举,连带着连严嵩块儿骂进去,这不就是找死吗?
陆绎倒未着恼,风轻云淡道:“其实昨夜,很早便睡下,直到你们上船来搜查之前,都睡得甚香。”
沙修竹呆楞,脸上是如梦初醒后勃然大怒:“你敢诓俺!……可,你是怎知道生辰纲所藏之处?”
他声音简直称得上轻柔,然而这话便似在王方兴头顶打炸雷般,半天说不出话来。陆绎口中首辅大人便是严嵩,当年仇鸾是严嵩手提拔,如今倒把严嵩得罪。边塞当下境况说团糟都算是轻,圣上不悦是迟早事,到时候朝中无人保仇鸾,没收兵权,革职查办便在朝夕之间。
这番心思在王方兴心中转,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已有决断。当下朝陆绎拱手,慷慨道:“陆经历所言极是,此事确该彻查,若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协助,还请尽管说话。”
外间窗下今夏听不清陆绎对王方兴附耳那段话,只听得王方兴突然间就爽快地答应,心下疑惑,探询地看向杨岳。
杨岳同样不解,只能耸耸肩。
“多谢参将大人体恤。”舱内陆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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