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圆片接在手中,尚带着些许她手温,光滑润泽,陆绎低头看去,
听到此处,今夏刹住脚步,转头看向王方兴道:“等虽不才,但也不是点线索也没有,只是担心说出来,参将大人也未必拿得住他们。”
王方兴完全未将她放在眼中,干笑道:“笑话,等守卫边关,斩杀胡人,岂有拿不住毛贼道理。你这小捕快不必说这些唬人话,究竟有何线索倒是说说。”
“你这些箱子是黑漆樟木箱,长两尺八,宽尺六,高两尺,没错吧?”今夏微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王方兴连同手下旗牌官下子愣住。
“你,你见过这些箱子?”
上划痕,时而低头伸手丈量地板,最后停在窗前,又拿水晶圆片照着窗框细看……
王方兴不知道这两名小捕快究竟在搞什鬼,见他们不紧不慢地晃悠着,又不说有什线索,心下已经是极不耐烦,若非碍于陆绎面子,早就将他二人轰将出去。
自那夜在新丰桥头,听今夏出言点出算命先生衣着上破绽,现下又晓得她跟随杨程万,陆绎倒是十分想见识下父亲口中所说追踪术,故而不急不躁,慢慢等他二人在室内勘查。
所看到细节越多,今夏目中疑惑也渐增,与杨岳对视片刻之后,便有些明白之前杨程万所叮嘱话——“且不可胡乱说话”。只是若案情果真如此,那着实无趣得很,她直起腰暗自撇嘴,想着还是早些回船睡个回笼觉是正经。
“两位可是有线索?”没有漏过她细微表情,陆绎立时问道。
“不过是循痕推测而已,地上这多蜡油痕迹,想装着不知道都难。”今夏接着道,“方才说参将大人未必拿得住他们,是因为这伙贼人人数众多,有恃无恐,十分嚣张,压根未把王方兴众军士放在眼中。”
“何以见得?”陆绎盯着她追问道。
今夏指指舱壁上好几处划痕:“墙都划成这样,搬箱子时动静可想而知,闹这大动静,只能说明这帮贼人有恃无恐。”
“你怎知道这些划痕是贼人所划,说不定是军士们搬箱子进来时划到。”
今夏将手中水晶圆片递过去,示意他自己看,然后道:“方向不样,刮出来痕迹也不同,你仔细看划痕细微处。”
“这个……”今夏先看眼杨岳,才慢吞吞道,“贼人几乎没有留下什线索,等只怕是无能为力。”
杨岳在旁连连点头,看不出是在赞同她话,还是在赞许她说好。
王方兴摆摆手,脸早就料到模样:“这又不是寻常偷鸡摸狗,你等查不出来也不奇怪,行行,本来也就不指望你们,下船去吧。”
倦倦打个呵欠,今夏也不打算与他般见识,拖上杨岳便打算走,却又听见王方兴还在背后朝陆绎感慨……
“其实知道,现在京城里头案子几乎都是锦衣卫在办,六扇门不过是虚有其名,养着帮子闲人,常常案子查不出来又推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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