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做分内事,别不必管。”
杨程万淡淡道。
闻言,今夏与杨岳皆无
“头儿,和大杨去就行,您就在京城歇歇吧。”今夏道,“江南潮湿得很,您这腿到那里肯定要闹毛病。”她料定此行是个吃力不讨好活,杨程万年纪渐大,又有腿疾,何苦淌这趟浑水,不如好好将养着。
杨程万摇摇头:“此案还有锦衣卫协办,你们两个如何盯得住。”
锦衣卫!
今夏与杨岳相视眼,眼底不约而同地现出艰难之色。
作为锦衣卫最高指挥使陆炳既然与严嵩交好,那在今夏看来,锦衣卫此行自然不会是为给严嵩拆台。此番锦衣卫协办此案,最大可能便是要替严嵩消灭切不利罪证。
“人都死,才要们去查,早干嘛去?!”
衙门偏厅内,今夏斜歪在梨木圆后背交椅中,不满地看着纸公文。
“人死,可银子没找着。十万两修河银款总得追回来吧。”杨岳接过她手中那纸公文,也有些愤然,“周显已不过是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他怎可能有胆子吞下十万两修河款。以为人死就能把事情全推他身上!”
周显已,浙江吴兴人,嘉靖二十年进士,嘉靖二十三年任户科给事中,嘉靖三十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领十万修河银两,奉命修整扬州河堤。至扬州后,迟迟未兴工事。而后被查明私吞修河工款,周畏罪z.sha。
“有什可查,严世蕃是工部左侍郎,但凡工程款项,有不经他手?”今夏冷哼,“若能到他家去,保管查个准!”
“派哪个锦衣卫?”今夏默默问道。
“锦衣卫经历陆绎。”杨程万仍是淡淡。
今夏与杨岳却是同时惊。十万两修河款,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竟然需要动用陆绎?
只诧异半柱香功夫,今夏就已然回过味来:朝中*员升迁,若规规矩矩地便得颇花费些年月,三年次按考评升迁;想升得快些就得立些大功,还得给皇帝老儿印象好。陆绎有他老子光环在,皇帝老儿对他定然印象颇佳,再立上些功绩,没准能从七品经历直接升到四品指挥佥事也没准。
“头儿,那这案还怎查?”今夏没精打采地看向杨程万。
“夏儿!”
杨程万喝止住她。
严世蕃是当朝首辅严嵩之子,严嵩权倾朝野,几乎手遮天。而严世蕃所任工部左侍郎兼尚宝司少卿,称得上是朝廷中最肥差事。今夏叹叹,当今世道,那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严世蕃任此职,简直就是给他脖子上直接挂张大饼,他想怎贪就怎贪,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爹……”杨岳直摇头,“这差事没法接,查不出来是们无能,可真查出来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杨程万揭开茶盖,轻轻撩开浮沫,看着升腾热气中茶针沉浮,淡淡道:“没办法,大理寺左寺丞相刘相左刘大人亲自点名要去,你们俩回家收拾行装,随去趟扬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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