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物,店小二立马识趣地往后退。
“等等!”瓜皮小帽喊住他,用目光衡量下盛着米饭碗大小,“再上……六碗饭!”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自是不敢得罪他们,店小二溜烟地下楼去。
紫袍客商虽然看不见瓜皮小帽手中之物究竟是什,心下却隐隐有些不安,手抠住桌边,双目紧盯着他们:“你……你究竟是谁?”
莫说店小二愣住,便是紫袍客商与夫人也齐齐呆楞住,时搞不清楚状况。
这瓜皮小帽边吃着,还不忘竖起个大拇指,含糊赞道:“这鱼好吃!”
店小二率先回过神来,只道此人与紫袍客商是行人,忙陪笑道:“本店煨刀鱼可是这附近十里八乡绝,是用火腿汤、鸡汤、笋汤煨,所以鲜美无比。”
瓜皮小帽细细嚼嚼,奇道:“怎没刺?”说话间,又挟好几筷子煨刀鱼塞入口中。
店小二笑道:“刀鱼本多刺,所以事先用快刀刮取鱼片,然后将刺尽数用钳抽取而出。”
十二弯,不大小镇,因有河口优势,每年春日都有成群结队刀鱼到此处产卵。本地人自不必说,路过此地旅人客商,坐下来歇脚用饭时,也都要尝尝鲜美刀鱼。
禧同酒楼二楼,店小二殷勤地端上道煨刀鱼,笑道:“两位客倌,这煨刀鱼可是小店绝,两位尝尝,不好吃您就打脸。”
紫袍客商是见惯这些店小二殷勤劲儿,不耐烦地正待摆摆手让他下去,思量片刻又吩咐道:“和马夫说声,今夜要连夜赶路,让他把马喂好。”
店小二乐颠颠道:“好勒!再给你包上些路菜,您路上饿也有个嚼头是不是。”
坐在紫袍客商对面夫人微微皱眉,半埋怨半撒娇地看着他:“怎还要赶夜路?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远,想……”
筷子在碗底紧着扒拉几下,将剩下米粒全都扒拉进嘴里,
“你们还真是不嫌费事。”
紫袍富商终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朝店小二道:“这是怎回事?!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吃白食吗?!”
“您不认识他……”
店小二也吃惊,连忙就要赶人。
口中尚嚼个不停,瓜皮小帽腾出只手,自怀中掏出样物件,看也不看地朝店小二面前挡:“……闲人勿扰。”
紫袍客商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用筷子点点刀鱼:“还是稳妥些好。你不是爱吃鱼,快吃吧。”
夫人似乎不敢违逆夫君,也未再多言,低下头去,举筷用饭。
片刻功夫后,店小二又端着两碗米饭上楼来,刚刚放到桌上,只觉阵风自身边卷过,眨眼功夫凭空冒出人坐到紫袍客商与夫人旁边。
“饿死小爷!”
坐夫人身边那人瓜皮小帽,寻常青布直身,副市井打扮,却是面有尘垢风尘仆仆,刚坐下便自筷筒里取双竹筷,胡乱在袖子上抹抹,端过饭碗便往嘴里扒拉,间或着运筷如风,连着挟好几口菜肴,吃得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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