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边说话边喷烟:“都来,跑不,晚会儿不碍事!”指那几名牌友:“再说他们也不让走,对不对啊?”
牌友之间不必语言,心有灵犀,当场就有军官发出意见。坂田只得再三忍让,又等他们打完局,其中有军官输急眼赖赌帐,程凤台急忙划拉筹码:“哎哎哎!你们日本人怎回事!抢东西上瘾是吧?那不如别玩牌,直接上家拿钱多省事!”划拉回来筹码都往□□领子里塞,女人腰带紧束,正好是只钱袋子样,塞得胸脯鼓胀起来,不断快
小来起床扫地洗漱,有鸟在鸣叫,程凤台新栽梅树影,被日光照出影子投在卧房窗上。商细蕊枕着程凤台胳膊,把脸谱覆在面上,透过那两只窟窿眼看梅影,他想起九郎曾经说院子里梅树不用剪,长荒才好,不然天天看着那旧影追忆前朝,反而伤心。商细蕊过去听毫无感触,现在忽然明白过来,等程凤台携儿带女这走,他天天看着窗户上梅树影子,到时候伤心不伤心呢?
程凤台翻身,抽出胳膊:“你睡会儿,二爷走,还有好些事要忙呢。”说着就接连打哈欠,精神蔫蔫,又倒下去:“不行,还是得睡会儿,吃中饭喊起来,要去见小东洋。”他这副少爷身坯,比起商细蕊,真是不够用。
商细蕊说:“昨晚不是挺有劲吗?这会儿虚,合着你就靠色心活着。”
程凤台说:“对你,其实没有多少色心。”
商细蕊瞪起眼睛就动粗,掐程凤台喉咙:“裤子还没提,你就不认账!”
程凤台挣扎着笑:“就你这样,啊,这样野蛮人。长得再好看,也算不上色!”商细蕊悻悻然放开他,想不到他正经声调,低低说:“和你要好到这个地步,只有搂着睡你才解气。”
商细蕊说:“哦。”他很领会,他爱程凤台爱到极处时候,心里也会莫名其妙生出团恶气,凭空愤怒,只想动手捶他,或是睡他。
这天,商细蕊没有喊嗓子,怕吵程凤台睡觉,吃早饭都在院子里静悄悄。他甚至整整个上午也没有和小来说过话,怕出声。等程凤台睡醒起床,商细蕊才算开闸,指东道西,滔滔不绝,程凤台又不理他,待会儿约坂田在俱乐部见面,心情不好,拨两口饭在嘴里,嘱咐商细蕊按时吃药,就走。
日本俱乐部,程凤台身边坐着个和服□□,□□手夹着香烟,勾着程凤台脖子,间歇将那烟蒂往他唇边凑。程凤台捏着牌,忙着和军官们赌钱,他牌技是日日夜夜泡在牌桌上磨练出来,当兵哪里是他对手。程凤台赢过几局,放肆地在牌桌上喷出烟雾,熏得几个日本人脸色很不好看。
坂田不沾赌,不沾色,也不沾烟酒,他是九条家把刀,轮不到他享受在世为人好处。但是此时他站在程凤台身后,被周围酒色财气所包围,极尽忍耐样子,说:“程先生,这里人多嘴杂,请与静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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