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亦过半,中西方戏曲交汇碰撞,发生美好融合,不成问题。糟就糟在从声乐聊到配唱乐器。商细蕊趁着兴致,直接推开办公室窗户,朝小公馆喊:“小来!小来!”
他那嗓子,左右都给惊动。程凤台皱着眉头,看小来匆匆忙忙跑去听吩咐,回来又把胡琴给送过去。
往日程凤台忙活着,商细蕊坐立不定喊无聊,要他作伴出去玩。今天他特意在家待着,想要好好带商细蕊出去逛逛,商细蕊却是招呼也不打,头钻进隔壁银行楼,无影无踪,乐不思蜀。程凤台寂寞和凤乙玩玩,忽然有客来访,是黄记者。他和商细蕊这个安乐窝,轻易不教人知道,当下有点皮笑肉不笑对黄记者道:“要说,还是你们记者有本事,没有你们找不到人,没有你们不知道事。这份能耐,上天入地啊,当记者屈才啦!”
黄记者感受到程凤台嘲讽,自己也觉得实在冒昧,站在门口连说不敢不敢。程凤台晾他片刻,扭头说:“行,进来坐吧。”黄记者期期艾艾在地毯上蹭好多下鞋底子,小心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知道程凤台被探着隐私,心里不乐意,没有关系,他有办法使他高兴。黄记者热情地掏出信封商细蕊照片,奉与程凤台逐欣赏,并且说许多照片背后趣事。别看他写作本领不怎样,常常要夸大其词,无中生有,拍照还真他妈有手!商细蕊在黄记者镜头之下,浓眉星眸,如诗如画,格外有种静谧感觉,真非常好看。程凤台每天看见真实商细蕊,但是对照片里商细蕊,也样有兴趣,和黄记者谈谈说说,态度也就缓和下来。他们照片还没有看完,就听见屋外如雷声:“程凤台!出来!出来!”又是商细蕊在喊。
程凤台有点头痛似按按额角,对黄记者说:“哎!失陪!”外衣也顾不上加件就出门。外面挺冷,程凤台冻得缩缩肩膀,两手抄在裤兜里,企图保存点热度。不远处,商细蕊手提着胡琴,手握着琴弓,气呼呼与大胡子隔开篱笆站着,分出个楚河汉界。大胡子很心焦样子,抓耳挠腮,无奈中国话学得不够数,不能使他准确地表达自己,着急,更是说不连牵。他们俩这副情形,顺着看就像只狗熊要吃掉只小鹿;倒着看,又像位骑士要斩杀头巨龙。程凤台干笑笑,即便不明内情,他也坚信他商老板聪明伶俐,肯定不会有错,只会是别人招惹他,于是抢先责备大胡子说:“先生,以为您是绅士。”
大胡子更着急,只剩下把茂密胡须在那打着哆嗦,可怜相。
商细蕊用琴弓当做指挥棒,指着大胡子脸:“真有不懂人话,二爷,你替用洋文告诉他听。”
程凤台点头。商细蕊深深地吸入口冷气,冷气进肚子,就不往外吐,鼻尖冻得发红。接下来这番话刚才已经说过很多遍,现在他还要耐下性来做最后次尝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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