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有察察儿在,程凤台没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但是起床看,察察儿也早就起来,吃过早饭,小来特意买篮子樱桃琵琶杏之类果子给她吃着解闷。程凤台今天看到妹妹就心虚,喉咙里咳嗽两声坐到她对面,摸摸她辫子,以哄孩子口吻说道:“们察察儿自己也能把辫子梳得很好,像外国电影里款式。”察察儿看也不看他,抓起自己辫梢抛到背后,从嘴里吐出粒樱桃核,问他:“哥,学校那边你联系得怎样?”不等程凤台答言,察察儿又说:“懒得早起上学,就想住在学校里。”
程凤台听呆,随后细细打量察察儿神色,想道坏坏,昨天晚上那大动静,她定是听见什,心里这样想着,顺着察察儿目光,就看到商细蕊在那伸胳膊拉腿地练功。商细蕊穿身白色对襟短褂子长裤,专心致志,满头大汗。年轻男人旦运动起来,特别富有种潇洒魅力,何况都是戏台上用得着招式,专门就是为好看来。
程凤台收回目光,拿过只杏子剥起来,不动声色地说:“也好,这两天你准备准备,下礼拜就送你进学校。”从前程凤台不放心妹妹离开家,怕她不会与同龄人打交道,受其他女孩子排挤,但是现在忽然生起另样不放心——假如现在他是和姨太太姘居,那带着妹妹没有什不合适。商细蕊个大小伙子,而且是个相当英俊大小伙子,再把妹妹留在家中早晚相见,实在太不方便!豆蔻年华少女,眼睛里总看着个英俊少年,看着看着,岂不看出岔子来!据说当年曹司令多半也是因为曹三小姐缘故放走商细蕊,情同此理,家里有个大闺女,大约都要防着他点。
程凤台剥完只甜杏,商细蕊也练完功,他笑嘻嘻走到程凤台身背后,低头就把杏子吃,两只手汗腻腻地摩搓着程凤台面颊,拖长声音说:“二爷,你醒啦!今天不去戏院,整天都在家陪你,晚点们出去吃饭!”商细蕊快乐延续夜仍未结束,使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甜蜜熏醉感,眼神里春意绵绵,脸色也是粉红,格外温柔。程凤台从未受过他如此厚爱,但是因为有妹妹在身边,这个时候不得不正经起来,轻轻呵斥道:“坐好喝口水,别闹疯!”
商细蕊扭屁股坐到程凤台身旁,腿很自然地搁到程凤台大腿上下下抖动着:“再给剥两个杏吃。”程凤台瞅他眼,倒也没有推开他,随后脸严肃地剥起杏子来,转脸只和察察儿说话。察察儿反而不吱声。在她看起来,商细蕊这份操行和般人家姨太太也没有什两样,只有更放浪,更无耻,当然这和她没有关系,这是她哥哥自己事,略坐坐,察察儿就进屋去。
察察儿走,程凤台便把商细蕊腿往下掀,压低声音训道:“在妹妹面前你给放规矩点,不像话!”
商细蕊吃着杏子,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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