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老而不死是为贼,把戏子们不敢骂话全骂尽。大家点头微笑听着,仿佛也十分赞同。等半晌,等把同仁们全送走,沅兰笑嘻嘻地开玩笑似点着头说:“七少爷有八千斤忠,八千斤义,今天股脑儿全担出来,可要把们班主压死!”
杜七不解其中含义,把眉毛扬:“七爷忠义双全,怎就把蕊哥儿压死?”
在这里,十九可称是沅兰知音,替她答道:“您在水云楼后台徐母骂曹,传出去,没人敢算您七少爷帐,只把帐算在们班主头上。您说,们班主是不是替您担千六百斤是非?”
这话别说杜七不屑顾,就连商细蕊自己也不当回事,他们年轻气盛小爷们儿,没有说怕人口舌怕到这个份儿上,更何况杜七是为商细蕊出头!要怪杜七言语莽撞,为免也太不领情!
商细蕊嗤笑道:“那又怎样,七少爷没有骂错,也是这样想。”
程凤台皱皱眉毛,与沅兰苦笑着摇摇头。
杜七热情地与王冷搭讪回,美美地听她唱回戏,方才大摇大摆打道回府。王冷在家乡票戏界也见惯许多人情高低,深知不论什圈子,本质上都是是非圈子,此时初来乍到,绝不发表言论,与商郎就戏论戏,用不多会儿俩人就嘻嘻哈哈地交上朋友。平时程凤台言行略微轻佻些,商细蕊就要瞪眼,换到自己身上,则是遇到好角儿就亲姐姐热妹妹点儿也不知避讳。乾旦嗓门普遍地高,遇到乾生须得降低调门方能搭配,与坤生就没有这层顾虑,能够完完全全放开嗓子唱。商细蕊握着王冷手,摇摇,感叹道:“舒服!和你就是舒服!”他不觉得自己讲话不当心,旁人却抿嘴笑,王冷也难以接话,只好报以微笑。入夜时分,商细蕊又非得拉着姑娘家出去涮满洲火锅,最后还是被程凤台给劝住,笑道:“你怎答应钮爷来着?说好晚饭前送王小姐回家。”于是便让老葛开车送王冷,转头看看四下无人,抬起腿顶商细蕊屁股膝盖,道:“这是个官小姐,偶尔票出,你别太热乎!还舒服!小心王家打断你狗腿!”
商细蕊知道这话提醒有道理,但还是捂着屁股攥起拳头,毅然决然地揍回去。程凤台吃他拳头,见他随后从怀里抽出张信封,拍到程凤台胸口。程凤台拆开看,称赞声也笑,捡出梅树底下那张合影,道:“正好式两份,这张给,留个念想。”
商细蕊点点头,忽然想起什来,把程凤台手里照片翻过来,趴那给写行标注。就商细蕊这笔破字,程凤台是知道,顿时就觉得好好相片给糟践,有点心疼,要拦着也来不及。
越是不会写字人,握笔就越是紧张。商细蕊捏钢笔捏得牢牢,手指尖都泛起白,颤颤巍巍不伦不类地写下四个大字:百年好合。算是给题字。另起头又写道:商郎携伉俪,拍摄于宅内白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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