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脑子”。两人只合作过
出《大探二》。记得那时商细蕊是个沉默腼腆
少年，长得很灵气很瘦，饭量奇大，待人接物也不大亲热，仿佛有点孤高似，傻倒不觉得傻。今天才发觉，原来这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不挂相傻。梨园同仁们有不称手时候，据说也问他借贷两个钱，向有求必应，从不催债。雷双和心想这个小老弟是个很有空子可钻人，得要笼络笼络。临走时，又去拍
遍商细蕊后背，爽朗地大笑串，震得商细蕊振聋发聩：“商老弟！哈哈哈哈哈！商老弟！咱们改天鸿宾楼见！
做东！尝尝葱烧海参！啊？！”他拍商细蕊拍得爱不释手，就听见后面有人唤二爷，回头看见个穿着衬衫西装马甲，油头粉面公子哥儿含笑走进来，知道这位必然就是程二爷。
程凤台叫辆洋车，和二,nai奶几乎前后脚出门。拉洋车看他长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识道脸，那气态看就不是本地人，便拉着他尽往小胡同里钻。不出所料，程凤台果然不识道。程凤台平时只走能过汽车大道，而城南道路情况比较复杂，他就是知道拉车存心绕他，也指不出条明道来自救。而拉车满嘴废话说之不尽，还怪讨人喜欢，程凤台伸手难打笑脸人，只能认栽往拉车背心口袋里塞下张钞票，道：“哥们儿，你再这
跑下去，咱可就出崇文门啊！”拉车不好意思笑笑，拐八个弯，才给拉戏院来。
进来就看见商细蕊被人给拍拍打打，还别说，平时看他和女戏子小男旦们混在起，觉得他还是生角儿风度多点。今天被唱花脸汉子们围着比，还真是个唱旦样儿！透着那个秀气！顾经理忙上前引荐，说程凤台是此地股东，雷双和他们几个与程凤台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说回话，方才真散，散时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就凭这份相貌，他嫖戏子定不花钱！
等人三三两两走干净，程凤台把门关严实，商细蕊蹭地就蹿上程凤台背，口里不断唤着二爷，特别兴奋和娇媚，那拖长声气呼唤，听得程凤台心里麻麻。
“二爷你怎来晚！都唱完！长可好！”
程凤台背着他转个圈，才硬把他扯下来：“能来得就不错！你二爷差点被人拉出北平给卖！”
商细蕊才下背，又往他怀里扑，矮下截身子做个小鸟依人姿态，娇嗔道：“嗐！谁敢吃熊心豹子胆卖二爷！看把他大卸八块！”这是用旦角儿腔念。程凤台闻着他扑鼻子油彩香，再听这调儿，就跟怀里搂着个大姑娘似，别提有多可乐。商细蕊下台还不出戏疯病，就和程凤台闹得最凶，程凤台老怀疑他只有三成是真，剩下七成是故意闹人来疯。演苏三等等妓女时候还挺好，演邹氏等艳妇时候也不错，就怕他演是三娘教子，要把程凤台当儿子训！还有回演不知是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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