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虽然看起来温柔无限,心里已经不胜其烦,待曾爱玉入睡,他拧着眉毛阵风似走。除二,nai奶和妹妹们,仿佛没人有这个无理取闹资格,他待别人耐性不耐性,靠不是感情深浅而是涵养,曾爱玉闪而过动容全是错付。
被曾爱玉耽误这下午工夫,这就到该回家吃晚饭时候,程凤台还是忍不住绕去商宅转圈,心想八成是见不到商细蕊,这个时间他准在水云楼坐镇。想不到商细蕊倒真在家里,和小来两个人守着只炖锅,在院子里吃晚饭。程凤台来,小来就端着碗走开。商细蕊瘦脖子扛着脑袋,低头闷吃,说什他都个字个字地答,非常糊弄。程凤台本想和他讲两句话就走,看见商细蕊这个态度,还就不想走,火起来猛地拍他大腿:“闹脾气,你也闹脾气是吧?”他涵养面对着商细蕊,就完全丧失。
商细蕊吞下最后口面条,拳头捶回去:“封喉呢。”
他们戏子常有封喉说,好比是饭馆要修灶,嗓子也和灶头样,天到晚架锅烧火可不行,使狠就要歇歇。有戏子在台上使尽能耐,下台话也很少说,就是为休养嗓音。程凤台从来没有想过商细蕊也会有封喉天,众人嗓子都是肉做,唯有他像是铁打,唱起戏来连轴转,晚上能奔三个园子。在后台教训戏子,也是声震屋宇,五雷轰顶。商细蕊这次封喉,因为入秋之后要唱《战宛城》,搭戏几位比如唱花脸雷双和,名声与商细蕊相当,全城人都盯着这出,马虎不得。而商细蕊进秋天就容易犯咳嗽,只能从现在开始就细心保养起来,每天不离药茶药膳,早晨起床先咽只生鸡蛋,如此等等,很受拘束。程凤台几天不见人影,来还敢对他大声喊,商细蕊当时就要捶死他,被程凤台捉住手,笑道:“商老板,好好说话,你告诉封喉不就完吗?为什还要打人?”说着把他手放到自己膝盖上,按着轻轻拍拍:“你是有身份角儿,以后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就撩手撩脚,知道吗?有理就得好好说理。”
商细蕊点点头:“知道。以后有理就说理,没理就打人。”
程凤台叹气:“哎,和你是没法儿说。”边要回家去。商细蕊坚持不懈地追问程美心有没有被气死,是什样反应。程凤台道:“她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很少出门交际。”商细蕊哼声,把钻戒往裤腿上蹭蹭,隔层布,钻石刮得肉疼。程凤台笑道:“逗逗你你还当真呢!你想姐能有什反应?姐就算知道,最多在心里怄个气,要是为个戒指做在脸上给人看,姐夫早烦她。行,走啊。”
商细蕊每次见到程凤台来,总是很欢喜;每次要送程凤台走,总是很淡漠,他从来不和程凤台像样说句道别话。要按他脾气,多日不见,来就走,他肯定不会答应,哪怕双方赌气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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