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吊顶水晶玻璃灯,吊灯碎得缤纷壮丽,亮晶晶玻璃渣子落程凤台头,四下里纷纷发出阵惊呼。曹三小姐和最小个男孩子还在吃饭,他们在曹家生活,见惯人活着进来死出去,脑门上还嵌着只汩汩冒血窟窿眼。父亲对舅舅拔枪却是头回见,非常骇人,牵着弟弟躲到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凤台钻进汽车里溜烟就跑。
曹司令也不敢再乱打枪,扶着二楼栏杆,枪口指着程凤台背影呵呵笑道:“个小老婆养孬货!跑得倒挺快!你说土匪来他也跑得跟兔子似?怪不得走货带兵比老子打仗还多!”转身回书房,好像瞬间就不生气。程美心见切有惊无险,抹抹眼泪,用家乡话嘀咕道:“小畜生!敢跟商细蕊搞到起,关照过话都忘记……恨起来枪打死掉算!”回头指挥佣人们收拾残局。
程凤台车子开出曹家大门,还不住地回头看有没有追兵。老葛光听见枪响,然后就看到程凤台虎口逃生跑出来大喊快逃,大概能猜到是怎回事,心想二爷真有先见之明,摸老虎屁股之前让他把车子停在门口接应,要不然可真成筛子,再然后路上就看见程凤台跟猴儿似在后座解裤带抖衣裳,把掉在衣领子里玻璃渣摘出来。
受过这样场惊吓,老葛总以为他该回家换套衣裳喝口茶,再找范二爷来磋商番。不想车子开到家门口,程凤台挥手让继续往前开,又去见商细蕊。小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拣菜,看见程凤台就翻个白眼,心道你天要来回几趟?真把这儿当自己家啦?程凤台被玻璃渣刺应得站不住,也没心情和小来套近乎,脚不点地就进屋。
商细蕊昨天晚没睡,这会儿屋子里炭烧得暖融融,他撅着屁股缩成团在那睡大觉。时候也快中午,阳光斜斜地晒进屋子,当中飘浮几点飞灰,阳光照在梨木桌案上,照在几只青花瓷罐上,照在五颜六色脸谱上,照在件长衫上。商细蕊呼吸悠然,这里草木都是他气息,好刻时光静美。
程凤台都有点儿不忍心破坏这副画面,站在床前深深看他许久。无奈后腰里硌得紧,只得凑在炭盆边,件件脱衣裳掸拂,原来掉好几粒磨得有棱有角水晶珠子在羊毛背心里。商细蕊听到珠子掉在地上声音就醒,睁眼就看见程凤台面对着他在脱衣服,揉揉眼睛嘟囔道:“你这个臭流氓……”
程凤台可没想耍流氓,既然被这说,那不如顺便耍上耍。j□j着钻进商细蕊被窝里搂着他,手往他裤裆里摸,商细蕊那玩意儿软绵绵地耷在大腿根子上,正如他此刻人样温顺不清醒。
程凤台搓他几遍,又轻轻捏,笑道:“今天怎没精神?别是被曹司令踢废?”
商细蕊横他眼:“再揉!再揉就尿你脸!”
程凤台笑道:“这回嘴倒利索!也就是你!换个别人,看见这东西都得恶心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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