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则罢,提起这个,商细蕊倏然动,仿佛又要跳起来打人,在水里激起片水花儿:“谁让你们俩有暧昧!”
程凤台眼睛也不眨:“说们有暧昧可就冤枉。你仔细想想,她下楼那会儿还没见着人呢,嘴里喊是是谁?可不是范二爷二爷吗?朋友妻不可戏,和范涟这要好,怎会去染指他女人,对不对?你要不信,下次打牌时候遇到范涟,你尽可以去问他,问他舞小姐是不是他相好,与舞小姐是不是清白。没有男人肯做活王八。要真有点什狗屁倒灶蛛丝马迹,不用你动手,先让范涟来打死。”
商细蕊本来心中确凿才动手,被程凤台三言两语说,满肚子确凿都无从说起。本来□□这回事,也就是眼角眉梢瞬间风月,只被有心人看得真切。然而这点风月又是最无凭无据,自由心证。而且还架不住举例说明,架不住细琢磨。真要说起来,好像也没啥说得出来证据,好像是很不讲理,很疑神疑鬼。
商细蕊梗着脖子道:“反正她对你没安好心!”
程凤台手里舀捧热水泼在他背上:“哦?是吗?只知道对商老板没安好心
便给舞女小姐逐把衣裳首饰选捡好,拿块丝绸披肩包包送过去。这时候程凤台不在,舞女小姐也就没有流泪哀嚎必要,哼着歌儿举着便条左看右看,眉飞色舞。赵妈开车门,把大包包袱递给她,舞女小姐沉沉地接,道:“把梳妆台上香水面油都收收,别给那兔儿爷砸碎。今晚不回来住。”
这句兔儿爷证实赵妈心中猜测,再回去侍候商细蕊,心里就有底。老葛在前头开车,舞女小姐在后座翘着大腿,人仰马翻地穿丝袜穿衣裳化妆,丝毫不避讳老葛。老葛把反光镜折折不去看她,就听她在那儿问:“哎!老葛,问你,这兔儿爷是不是二爷新欢?”
老葛对他家二爷姘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态度,和这种风尘女子更是无话可说:“不知道。”
舞女小姐瞥他眼,娇笑道:“你不告诉?不告诉也知道,那小子细皮嫩肉,和二爷准干净不!不过这是跟哪儿淘换来疯兔子呀?怪吓人。二爷倒扛得住他!”
老葛心想他是兔子你是鸡,二爷这两天家也不大回,净陪你们这群飞禽走兽玩儿。等哪天二,nai奶火起来,把你们老窝捣,你们个都活不!是知情不报,八成也活不……
程凤台进到浴室时候,商细蕊已经□□躺在浴缸里美美地闭目养神着。程凤台松开几颗衬衫扣子,挽挽袖口,给他揉着额角。
“二爷,你怎来。”
程凤台看他享受得眼睛都懒得睁:“得来伺候商老板沐浴,伺候商老板更衣啊!”
“你不去追她?”
程凤台理直气壮:“她是范涟女人,去追她做什?”顿顿,笑道:“不过商老板怎这样不讲理,这样凶,怎能打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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