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令家中三儿女,女儿排行老三,今年才刚进大学念书,比盛子云还要小两岁。按照那样推算,商细蕊离开司令府时候,曹三小姐才十三四岁,这还能闹绯闻!
程凤台牙缝里拧出个字:“操!”
范涟往椅背上靠去,最后为这场八卦下个总结。“这事儿知道不细,就没法儿说。不过要因为避嫌,曹司令放走商细蕊,倒是很说得通。”
此时台上戏也快要到高/潮,忠臣
“不是被姐夫掳走?”
“是说之前,他还走过。商老板三出平阳,头遭为就是!”
“哦?为什?”
范涟压低声音:“为姑娘。”
程凤台眉毛挑,闻所未闻。
顿顿,说:“他商细蕊这个蕊字,其实是在改唱旦以后才添上。”
程凤台默许久,脑子里把范涟说那些细细梳理。他与商细蕊相识两三年,谈天说地,说现在,说将来,却从没有想到要把自己来龙去脉与对方交代清楚。居然要从别人嘴里听到对方这些故事,程凤台就忽然气闷。但是如果换做商细蕊,他定会说:这有什,知道二爷事,也都是从别人说八卦里。这有什可多问呢?
商细蕊很多时候,心里可比程凤台粗糙多。
台上已演到太后鸩杀贵妃,软禁皇帝。皇帝被囚十年,抑郁难当。当年秋水长剑已不知去向,皇帝只得面朝瀛水,徒手长叹:
——碎首申包胥今何在,谁见五百壮士来。丹墀下难觅松柏,金殿旁遍生蒿莱。来人呐!哪个为朕问,十年瀛台,还有谁人志不改!
“他把县太爷千金给招,小姐把传家宝当彩头给他。后来闹出来,商老板只得远走他乡去走穴,直到小姐出嫁才敢回来。”
程凤台哼哼两声:“可真看不出来……”
范涟就爱说些程凤台看不出来事情,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耳语那样,道:“那姐夫你肯定更不知道,商细蕊为什离曹司令府。”
因为之前铺垫,程凤台不由得想到:“他招姐姐?给姐夫戴绿帽子?”
范涟啐他脸:“你怎那会瞎琢磨呢?!不过也差得不是很远。他是差点让你姐夫当便宜老丈人。”说罢立刻紧张道:“这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你姐夫脾气你知道。”
不出所料,直到这句唱出口,下座众人才确信商细蕊今儿这出要演是个什惊天秘闻。台底下安静得怪异。他们望着商细蕊,像是在窥视个九重宫墙内尘封已久秘密。
范涟长长哟声,道:“商老板这胆子可真大!还好!皇上在天津!”又笑道:“可也是真心帅!这出演,招口舌是非不说,还得招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痴心!”
说着这话,眼里不怀好意地看着程凤台,看他要不要吃醋。
程凤台笑道:“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招似。”
范涟失笑:“多新鲜!你以为他是为什离开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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