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叫骂两句,还真懒得搀和你们戏子事儿。回头要是来个横不要命,不泼开水,给你弄瓶硝镪水泼过来。”程凤台捏捏商细蕊脸颊:“这漂亮小脸蛋,可舍不得。”
商细蕊也就随他去。
这以后段日子里,商细蕊不但要忙着排新戏,还要顶着水云楼演出,兼职教导小周子唱《昭君出塞》。他预备让小周子在他新戏垫场里正式亮相,那非得准备充足,鸣冲天不可。商细蕊从来不信慢慢唱红道理,觉得那都是混脸熟靠交情。真有本事,登台就应该让人迷上。
因为新戏演出愈近,商细蕊懒怠走动,家中常常院门大开,招来同仁们就地唱念坐打。商宅院子里没有别人家天棚鱼缸之类杂七杂八什物,干干净净只有棵梅树,留地方是练功用。而且也没有内眷家属挂碍,个小来丫头最是会伺候戏子,用罗汉果和胖大海泡茶给客人们喝,做菜都知道少搁盐,不上凉食,唯恐害嗓子。再没有比商宅更适宜聚集地。角儿在这边练着,周围人家孩子们爬在围墙上偷看,看到妙处就忘自己是在偷看,扯着脖子给叫好。
小周子在沅兰他们帮助下,辞四喜儿,暂时住在商细蕊家里学戏。商细蕊忙事情太多,很少有时间照管到小周子,小周子只能见缝插针地请教他。但是商细蕊显然是不够耐性,有时候被问得烦躁,口气就要很不好,或者言简意赅囊括句丢过去,或者让他在边上等着,等自己收拾完手头事儿再教他,这等就是许久。商细蕊也实在是太忙。他为小周子做最大件事情,就是每天早晨四点来钟推开小周子屋门,半耷拉着睡眼,靠在门板上盯着小周子瞧,仿佛只出现在凌晨快要魂飞魄散冤灵。直到活生生把人看醒去天坛喊嗓子,他自己又倒头睡下。另外他帮小周子搭张特制床铺,这张床铺只有头脚两片木板支在两张方凳上,中间悬空没有着落。据商细蕊说,这是锻炼腰骨好法子。但是同样是戏子,他床上却是铺着两床厚褥子。程凤台偶然见到,笑说他是在欺负小孩儿。商细蕊哼哼:“你懂什!腰骨都练成,他还小,腰上欠劲道!”
程凤台听见这话,手捏着商细蕊腰,可想把他三下五除二剥个精光,试试小戏子腰上劲道。可是最近肯定是没有机会。他这样忙,谁都离不他,他近来也生不出别男欢女爱闲心。程凤台就盼他们赶紧把戏唱完散,别天到晚占着商细蕊,搅合他们鬼混。当然程凤台也不会为避嫌疑而不去见商细蕊,每天照样往商宅跑。戏子们早有风闻程二爷与商老板交情不浅,这也是司空见惯事情,对程凤台客客气气自自然然,没有什异样态度。俞青本身为情所困,对这层关系就比较敏感点。虽然也没有什特别表现,但是言笑里,程凤台总觉着她对他们知道得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