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九郎让
务必亲见你
面，问你个好。看你比前两年倒是胖
，也高。”宁九郎不问琴言社，只问商细蕊。可知他对商细蕊
爱惜真是非同寻常。
商细蕊道：“哎！谢谢他总惦记着。您转告他，好极。”
齐王爷道：“行，告诉他。后半晌没什
事吧？那赶紧卸妆！送你回去。顺便再取把弦子带给九郎，要你‘文场圣手’用过那把。”
商细蕊答应，很惋惜对程凤台道：“二爷，您先回吧。咱们戏改天再说。”
这真是报还报事。商细蕊话里，有种令人会心笑暗号。程凤台戴上帽子，那脸拉得比之前安贝勒还长：“行。那告辞。”临走盯眼那个八旗遗少。暗道可记住你，齐王爷。
气搬嘴，现在这是要干嘛？两个在情色场上老吃老做角色，碰到对方，就全不是那回事，心口鼓胀得厉害。程凤台心想自己脸现在定有点红。商细蕊脸已经红通，不过有妆盖着看不出来。
程凤台凑近去，闻见商细蕊呼吸都是香，有种兰花味道。那样点点吻下去，兰花气味嘴唇，吃在嘴里却是苦——那层戏妆胭脂。商细蕊嘴唇有些凉，也像是开在深夜里花。
程凤台舌尖顶开商细蕊那口银牙，轻轻地把商细蕊舌头含在嘴里吮。商细蕊浑身抖，伸开双手搂住程凤台肩膀，呼吸点点炙热起来，把程凤台衬衫领子抓成团皱，嘴里乱咬气。他和别人有过些情事，但是现在看来，床上真刀真枪那点事，还抵不上程凤台个吻让他兴奋。
如果现在他们现在擦枪走火，在别人家里，恐怕会有点麻烦。幸好齐王爷及时出现，也不知道是他躲那儿偷看，看见两人上火才跑出来打岔，还是真撞巧。
“蕊官儿！蕊官儿！你戏又长进！好啊！”
商细蕊立刻推开程凤台，程凤台轻轻骂声：“操……”
齐王爷左手卷书，右手只盒子，进来看见程凤台，笑道：“哟！程二爷也在！猛还没瞅见您！”
程凤台心说你这套不新鲜，刚才跟安贝勒用过：“王爷还没歇着？”
“歇不！”齐王爷把手里东西放到桌上：“明儿早火车，想着今晚无论如何得见商老板面——蕊官儿，你瞧好，这册是九郎给你写新戏，让你好好看看，有什想法信里告诉他。这盒子是海珍珠粉，现在有钱也买不着这好，九郎舍不得吃，省给你。嗬！在火车上还想呢，别被巡捕拦着，不然非得当白粉抓不可。”
商细蕊连忙站起来道谢，拿毛巾反复擦着嘴。他嘴唇颜色早被程凤台揉得发糊，现在这样，更显得欲盖弥彰。他气息还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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