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看看手表,时候是不早,但他也意犹未尽,步都不想离开小戏子。凑在商细蕊耳边低声暧昧道:“商老板,要不然,今晚收留吧?”
商细蕊眼睛亮:“二爷,盼你这句话可盼好久。”
程凤台也眼睛亮,人都说他流氓,这还遇见个更闷骚:“早盼着,怎早不说呢
边有点惋惜地问道:“那,以后都不能落二爷款儿啊?”
程凤台毫不在意:“怎不能?才不管他。”
商细蕊脸上水珠子还没擦干,回头冲程凤台高兴笑,他脸庞湿润润,更显得眉色如黛,俊秀聪敏。商细蕊对人说今年十九岁,但他是被人伢子贩卖到戏班,这岁数恐怕不可靠,因为人伢子通常要把孩子多说上两岁便于出手。程凤台看他面目,还同孩子似面颊丰润,嘴唇形状娇滴滴,顶多不过十六七。再过两年,等他真正长成个男人,不知得是怎个英俊法。
商细蕊见程凤台目光缱绻,很乖巧地凑到他怀里蹭蹭,把满脸水迹都抹到程凤台大衣上去。程凤台搂住他腰,亲下他头顶,商细蕊又埋脸蹭蹭,像只取暖小动物样。这是他俩到现在为止最亲密动作。这两个历经风月人,既然相知相亲到这个地步,按过去进程,早就鸳鸯枕上撒过欢,可是因为对待彼此态度慎之又慎,两人竟然前所未有羞涩起来。商细蕊先前说还要想想,如今也不知想好没有。程凤台也不问,他就喜欢和商细蕊起说说话,别事情不着急,全然是君子作风。
每夜等商细蕊下戏,两人在隆冬天气里绕着后海散步聊天。程凤台本来就是个爱扯淡,商细蕊更加是个话痨,两个人只要找到话题谈开,没有三四个钟头就打不住。老葛在后面开车跟着,给他们照着路,他们有心里热度烘着人,四肢百骸片春意,都不觉得冷,老葛瞧着,却替他们活受罪。他就搞不懂二爷怎忽然之间改性子,玩起学生郎那套纯情把戏。牵牵手说说话能有什意思?小戏子看样子已然是上钩,那不应该找个旅馆,好好开心夜?
商细蕊忽然停下来,低头打两个喷嚏。程凤台给他掖掖围巾,笑道:“回头把那件貂皮大衣找出来给你穿,毛茸茸,商老板穿着可好玩儿。”
商细蕊擦擦鼻子,笑笑说:“那就像,bao发户样。”
程凤台说:“穿着是,bao发户,商老板穿着就是只兔子精。”
这话说出口,程凤台下就懊悔。商细蕊个唱旦角儿戏子,身份敏感,怎偏偏拿兔子来比划他呢?虽然程凤台说时候,并没存着这个想法。凝神看商细蕊,商细蕊显然没有听出什别样含义,皱鼻子憨憨笑,笑得很是缺心眼,笑得程凤台春暖花开,忍不住喜爱之情抱抱他。
商细蕊拍拍程凤台背,笑道:“二爷,们该回家,可是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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