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听见她清灵灵嗓音便有种销魂蚀骨感觉,目含风流地朝蒋梦萍望又望,暗道常之新艳福匪浅:“表嫂好呀!上回来,没见着你。”
蒋梦萍道:“后来之新同说,真难为妹夫,特意跑趟来看。”边把他们引上楼去。程凤台在楼梯上虚张着手臂兜护着蒋梦萍背,要是她忽然脚下滑往后仰,程凤台就能稳稳地搂住她腰,很周到很绅士。范涟却在后面看到直摇头,觉得他这个动作太不检点,简直是把表嫂当外面那些女人样对待,不大尊重。
常之新刚刚下班回家,正在楼上房里喝茶看报纸。郎舅三人见面,拍肩握手谈笑风生,俨然是多年好友模样。他们坐下来没有别话,左不过还是商细蕊。
程凤台说:“已替二位训过他,可惜完全讲不通,也没辙。这个疯小子,切人
程凤台既喜欢听闲话,也喜欢说闲话,这是他性格里最拿不上台面地方。隔天中午,就把范涟从女人被窝里拖出来拽到咖啡厅,讲述他与商细蕊香山之夜。
“真没想到。”程凤台摇头叹道:“真是没想到,商细蕊竟有这副好性子。这软,这柔,你不知道说话有多难听,他居然不生气。”
范涟还未从春梦中清醒过来,耷拉着眼皮猛喝咖啡:“他好性子?哈哈!你是没看到当年平阳那出……”范涟搁下杯子又续上半杯热,咬大口面包,说:“再者,他跟你程二爷生什气?你财大势大,兴致来,管管闲事罢。他再强也是个戏子,犯不着得罪你。”
这是实话,可是程凤台不爱听,重新点根烟,说:“蒋梦萍和商细蕊交涉你原先不知道吧?蒋梦萍对这个师弟,说话可是挺狠。”
范涟咽下面包沉默半晌,长叹道:“但凡关系到常之新,蒋梦萍,就不是你看到蒋梦萍。”
程凤台本来有点责怪蒋梦萍冷语伤人,听到这句,暗暗感叹爱情这个东西,也就释然:
“商细蕊是个疯子不假。可是蒋梦萍和常之新两个大人,没有哄好他啊。”
范涟摇头嗤笑道:“他拗成这样,没法儿再哄。当年事情都看在眼里,常之新蒋梦萍没有错,点都没有。男婚女嫁你情愿,委员长都管不着,对不对?常之新为跟他讲道理,把《民法》都拿出来!这要换做你程二爷,商细蕊这不罢休闹,你还不把他给撕碎?”
程凤台诚恳地点头:“常之新也不错,算是文人君子。”
两人讲得热闹,决定同去拜访常家夫妇,与主角真人继续话题。上回程凤台没有见到蒋梦萍,这次务必要面见她聊表歉意。他们两个笃悠悠地吃饱喝足到人家里,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进楼正好看到蒋梦萍围着条旧针织披肩,在楼下公用厨房和女佣块儿做菜,范涟眉花眼笑地唤她声表嫂。蒋梦萍回头见到他们二位,连忙丢下手里活儿洗洗手,细声软语地与他们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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