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像?”
“那天看他,他举动就像个女人,眼里那个神气——活脱脱是杨贵妃。今天却变成个小书生。”
范涟点头:“是这样。这就是戏子嘛。”
程凤台站在走廊,又仔细看商细蕊两眼。
吃过晚饭,主人家开牌局,三间相连客堂又是唱大鼓又是打麻将打桥牌,花园里面是舞场,各式娱乐应俱全,热闹非凡。程凤台打两副桥牌就被范涟捉去打麻将。商细蕊则直陪着主人坐在耳室里听大鼓书,面听面击拍子跟着哼两句,他是什戏都喜欢,也什戏都会些。
过后几天,在个牌局,吃喝玩乐富贵闲人们欢聚堂。程凤台把汇宾楼事情与范涟说,连同二,nai奶那番痛斥也说,听得范涟拍手称快:“姐姐真爽气!平日里看你犯浑,就老想骂你骂,可是不敢。到底还是姐姐痛快!”
程凤台笑道:“你敢骂个试试!对你姐姐,那是感恩戴德没有脾气,你算个什东西!”
范涟还口道:“话不能这样讲,想当年给姐姐置办嫁妆时候——嚯!那哪儿叫嫁妆,简直是分家啊!带走那多黄金白银和古董,就留个挪不动空壳子给。这个当兄弟说过什没有?这也算对姐夫你片情意!你可得念好。”
程凤台猛力拍他背:“你个小老婆养,你能说什?说也没人理你。”
范涟巴掌拍回去:“合着这儿就个是小老婆养?你倒有嘴说!”
这家主人黄老爷是个六十多岁老头子,住在前清深宅大院里用着满堂西洋家具,穿对襟褂子吃西餐,不中不洋,这点和程凤台很像。黄老爷已经老透,老眼昏黄,脸皮子点光彩都没有,商细蕊还是秀丽水灵少年郎,两个人依偎坐着,看起来就像是对老父幼子。
黄老爷拍拍商细蕊手背,笑道:“要不然,商老板也给们唱出大鼓?”
商细蕊说:“隔行如隔山,荒腔走板,哪儿成啊。”
唱大鼓书姑娘微微偏着头,凝眸听他们讲话。黄老爷捉着商细蕊手摇摇,笑说:“你不认识他呀?这是商细蕊商老板。”
姑娘满脸惊异,再看向商细蕊,眼睛
这天主人家也是中式房子,是过去额驸府。前清时候那些王府官邸,现在都被他们这批新起富商们买下来。他们两个闹着逗着,转过两条游廊,程凤台瞥见池塘对面花厅里坐着个穿白色褂子年轻人,文雅清秀,远远看见程凤台,含笑点点头。
程凤台迷眼说:“这是谁家读书郎?怎……呵,看着跟个小戏子似。”
范涟推眼镜瞧,乐:“可不就是个小戏子嘛!姐夫!要把眼镜借你?你刚说人半天,这会儿就不认识?”
程凤台还是满脸迷茫,范涟拍他肩膀:“这是商细蕊啊!”
程凤台皱眉毛仔细看看,摇头:“是他?不像,点儿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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