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亲儿子瘦,新儿子这身板儿也消瘦,指定是两个年轻人不知道保养,在外头只情奔波干活,不好好吃饭!
老太太急得剔整只大肘子给他们俩堆到盘子里,又夹鸡腿、烧羊、鱼肉……满满地堆两盘子,逼着他们吃。
两个大小伙子,又是干惯农活儿大小伙子,还真不怵这点东西,香香甜甜地吃顿,吃得老太太转嗔作喜,吩咐人接着这烧菜,务必给她儿子们养胖。
宋老太爷却是个致仕*员,习惯以朝廷事为重,劝夫人:“莫给孩子们添乱。他们岂能在家长久待着?年纪轻轻,就该以事业为重,先把皇舆矿藏图绘出来,搏个青史留名。”
老夫人生嗔,重重拍他把:“孩子们好容易回家,哪儿有你这当老子这心狠,把人往外赶?画图有什要紧,总归这两个孩子种出千斤瑞谷,少不得个青史留名。”
放心,索性事不烦二主,就叫他们做考。
这场农试恩科都是特别加开,那主考弟子们也可以特旨令他们不必避嫌。往后这农科考试也成三年试例试,选出来*员多,再像别考试般讲究师生、父子避嫌也罢。
天子将这大计殷殷托付给这两个他视作子侄贤臣,又留他们在宫中用午膳——依阁老、尚书例,赐下八十八道菜上等宴席,席中用他们献上千斤瑞谷入菜,连酒都是新酿大米酒。
味道甘美之极,令人不忍下筷。
瑞谷本身味道其实没有什特别,可他们吃不是米,而是他们师生数年辛苦换来成功和荣誉。
老爷子怒发冲冠,吹胡子瞪眼,狠狠地拍着大腿怒斥老妻:“慈母多败儿!”
这话说得可重,仨大儿子连着儿婿都上前来请罪,七手八脚地拉开高堂,将老父亲搀扶到挨不着打地方。
宋时跟他姨娘离着老夫人近,扑去摩肩敲背,好言劝慰。他拉着老母亲手笑道:“娘别着急,跟桓三哥们这回真不走,要待到明年春闱后呢。”
明年春闱时还要担上任考官,为国家简拔人才。
年前他们俩也不出门,要好好捋捋旧年印书和论文,编出篇合理考卷。多工夫再整理几篇火车和汽车相关论文——车已经造出来,就可以解封
满足不光是肠胃,更多是精神。
二人吃得珍惜,还找宫人要食盒,将剩下菜打包,带回家与亲友们共沐天恩。
离开皇宫时,他们就乘上御赐新车,司机在大郑门外长街上路鸣笛而行,引来满街羡慕。
柴油车驶得快,又有专辟出来车道,比从前驭马而行更快数倍。两人离宫时才过未时初刻,下午便跑几处地方,拜见恩师、长辈,招待亲友子弟,晚上还能回宋家吃团圆饭。
老太太抱着去多年没有消息小儿子,心疼地问:“怎这瘦?去时这儿还有肉呢,这几年没见,竟把结结实实个大儿子累得这精瘦精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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