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咬着熏鱼,含糊地说:“你叫人家斟就是,这水产东西都得趁热吃,凉就腥,别浪费咱们时间。”
个“人家”,个“咱们”,用合适,很是取悦桓侯爷,舒坦得他往宋时杯里多倒线酒。冰凉白酒配上热腾腾炸鱼炸虾十分顺口,配上咸香微甜酱烧鱼肉也正合适,配上骨酥肉香熏鱼和卤汁里浸得凉冰冰劲道螺蛳肉就更畅意。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宋三元险些喝得诗兴大发,但在脑内搜刮番后只能寻出个“滚滚长江东逝水”,于是又把那诗兴按回去,务实地说起:“回头找找小站,那里能种起好稻米,咱们建起碱厂来就能产出氮肥,得把本地农业搞起来,才好养活更多人。”
桓凌手托下巴,酒杯只在唇边轻触,欲饮不饮,浅笑着和他答话:“咱们在汉中时,碍着地方身份,有许多该亲自做东西不得不放手给别人,做出还不够合心意。如今都辞官,也不必计较什工部、地方,咱们自己买地,自己买煤铁……想建个什厂就建个什厂!”
吗?别人完画,还怎看他们当主角艺术作品呢!
更可悲是,就连这样画师都不定处处有。他们可算是大郑第对旅行家,也是史上第对跑完全国人,连个留念照片都没有可还行?
他与桓凌兴致勃勃地议起如何在此地建设,不知不觉外头烟气散,船娘将做好菜送进屋里,阵阵浓香将两人唤回现实,看向船娘送上酒菜。
个冰碟才能盛下酱烧花鲢鱼头,盘炸得粉红油亮酥炸小河虾,盘浇着糖醋汁炸鲤鱼,盘熏小鲫鱼,盘鸡蛋摊本地特产银鱼……
当然最重要,是加胡椒粉,能驱风寒鲫鱼汤。
说得好!
桓师兄怎总能说着他心里去!
听君席话,胜过席汗蒸海鲜!
桓凌自取汤勺,撇着上面没有碎鱼刺鱼汤给师弟喝,又捡鱼脸上嫩肉夹到他盘子里,自己挟块锅塌银鱼尝尝,只觉得满口清鲜,带着黄瓜香气,便夹大块他盘里堆。
宋时老老实实先喝鱼汤,便将他夹来菜筷筷吃,绝不挑剔。
现捞上鱼虾也实在没有可挑剔地方。
虽然海河水是咸水,河里银鱼却是清鲜美味珍品,鲤鱼炸到鳞都酥,外浇着糖醋汁,甜酸开胃。烧鱼头里添甜面酱,烧出来咸中带甜,熏鲫鱼好似是红糖熏,味道略有些重,却是十分顺口。
这船上竟还拿得出烧酒,船娘拿到桌上,要给二人斟酒,桓凌半路便接过来,朝她摆手,亲自起来替宋时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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