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他在福建代理过数年民政,见多识广好处。
周王以皇子之尊,连襟之亲,亲自行礼请托,宋时如何能推辞?他扶住周王胳膊,稍用力就把他小身板儿托起来,温声道:“怎敢当殿下大礼?这本就是份内事,能得殿下支持,将桓佥宪在草原上辛苦写就文章呈进御前,是们二人荣幸。”
他本来就想随便把小师兄稿子集集,做本蒙古游记,能搭上宫廷线,被收藏进中秘库,这书以后可就厉害!
哪怕原书传不到几百年后,起码也得在类《永乐大典》《四库全书》这样天下图书集合里留个名字。
他们俩作者也算是青史留名!
,也给恕儿寄套,或许他们寻敌索战时也能用上。
齐王自去年出边,经历两次大胜,解无数虏囚回朝,至今还没再入边。这些文章中写地方和部族虽与他这位二弟不重合,但文中偶尔提到各部族谱系关系,北征大军可利用这些部族间矛盾或亲缘,或征伐或招抚……
他抚着书页,对桓元娘柔声道歉:“今晚不能陪你歇息,有些事要问宋兄。”
桓王妃体贴地说:“王爷必有公事要同宋三哥商议,只管去便。与阿王和侍女们看看文章便可消磨时光。”
周王匆匆与她道别,拿着手中那篇文稿径自找上宋时,与他商议送书进京之事。
他激动起来,把周王摆稳当,自己反过来施礼:“该是谢殿下爱重才是。那本书便托付殿下送至御前。至于殿下有意教普通百姓也能知道边外草原之事,那倒更容易——桓师兄也会写那等如白诗般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文章。回头整理下他寄来稿子,在报上刊出些讲草原趣事小品便是。”
桓凌岂止是会写通俗文章,他寄来这箱都是白话文,可以直接上报。
其实本朝百姓说话已经都是白话,和现代汉语差不多少,公文里也有“朝廷催科太急,不得安生”这样浅近文字。就是把桓凌那些稿子直接刊到报纸上,只要说声是为百姓易懂特地改,估计也没人能看出真相。
他们小师兄
也不光是正在印这套,他觉得依桓凌写这套文稿精神,只怕走到哪里就要写到哪里,终归要写出部《草原志》来。
他打算请宋时动手,将桓凌以后寄来稿子也都如这般整理编订成书,做套供后世人借鉴名物志、地理志。
他将书稿搁回宋时手中,起身拱手:“并非不知道宋舅兄劳碌,但你与桓舅兄心意相通,见知十,唯你能从他文章中推知天地物象原由,并能教军民百姓运用之道。”
凡桓凌写到东西,他都能注明其缘由、背后所蕴藏天道,于人用处、危险与规避之法,以后国人往大边外去都可用到。
换个人或许也博学多闻,知道草原上蘑菇为何长成个菇圈,如何用黄油煎蘑菇,但却少有知道龙卷风天象背后蕴含大气变化之理,更难知道如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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