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沾水,但雨天用油布裹好,只教玻璃那面前头不用东西挡着,便不碍着光透出来,比什火把、气死风灯、煤油灯都方便。
辅国公、成国公等惯熟战事老将眨眼便想到这电筒好处,抓着余指挥絮絮问用法、又问电池能供得多久电。余指挥答,并叫带来两个会装电筒王府亲卫教齐王诸位公侯身边谋士换电池、电珠,修缮些接触不良小毛病。
他将自己记住都讲,又对齐王拱手行礼:“家殿下来时曾告诫下官,此电筒虽珍贵,却也比不过大郑北伐千秋之功。望殿下与诸位大人于战事善用此物,不必将其当作珍玩异物,将来桓、宋两位大人还会再多制这等良器,为大郑王师添助力。”
周王不只与侍卫指挥这说,在给齐王书信中也样大方承诺:他们只管在外扫荡虏寇,军中用什,只消递封信来,兄长自会尽力筹措,不使他们有缺少。
齐王看得心中酸溜溜,酸中还带几分涩。时嫉妒皇兄命好,天生就是长子;时又幽怨宋时负他深情,眼里只看见皇兄;时又觉得皇兄就是沾宋桓二人光,这东西都是人家做,他只是给送过来……
步上前拿起个铁筒,在手里掂掂,却是异乎寻常地轻。
他摸着腰上有个突起地方,用力按两下,也不见亮,便皱眉问道:“这电棒如何能亮?是否要装上那边‘电池’?还请余指挥为殿下与等演试回。”
余指挥使应声“诺”,上前拿起另个电筒,又从最底下那抽屉里取两个灰朴朴圆筒塞进去,再按住电筒腰上突起铁块,往下抹下。
道炫目黄光瞬间亮起,正对着电珠看人眼前瞬间烙下丝暗线。
他们帐子里虽然透进天光,这电筒里照出光却还是清晰可辩,是道光柱映照着飞舞灰尘,在帐壁上打出个圆形光斑。
但也不能不承认,他也就找这位皇兄讨东西,才能要得三,不怕他在暗地拖后腿。
若换出京时跑来跟他贬损周王三皇弟,如今只怕军粮未到,告他贪图享乐,索要精粮美食折子就先到御前。
他心底暗暗纠结,几位将军还在旁没口子地夸周王
齐王难以自抑地向前走步,成国公动作则更快步,几乎是抢过手电筒,也不怕晃眼,对着电珠细看。
他也试着开关,摆弄几下,才想起将这东西献给齐王,激动难抑地说:“殿下请看,这电筒不须火便可照明,咱们行军渡水时用它可方便极!”
余指挥正自装着别电筒,好拿给这几位装军看,听他说这话,连忙解释句:“国公,这电是不能遇水,它遇水就坏!”
怎,这粗个铁棒子,沾沾水还能坏?
余指挥说不出什,杨侍郎倒还记着宋时教过学生用盛水玻璃瓶装过静电,便替他解释句:“辅国公不见下雨天电随雨落到人间?这电沾水就化到水里,故不可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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