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当官儿
亲自打广告，那不都是下头商人自己打吗？
他左手压上去，反包住宋时手，怪道：“哪里有老师教学生做生意，竟不怕
学坏？也不怕要去告诉家长？”
告诉哪个家长？你家长已经回江西
，你人在宋老师手上，告家长也来不及！
宋老师恶狠狠地笑
声，胳膊下沉，将他身子牢牢箍在怀里，从背后咬着耳朵说：“你想告诉哪个家长？让为师听听，看东翁是信学生还是信先生？”
桓凌微微闭上眼，任他轻咬，舒缓地笑道：“罢，不告。岳丈家教森严，纵然知道叫先生欺负，也只怨做子婿，不肯怪先生，又能如何……”
默默地编着电学科普小品文，替他把电学历史上小实验改写下来。
文里宋时会儿在造玻璃盒盛嘉禾时发现静电存在；会儿见电流逐雨而落，猜测水能储电而发明水瓶储电法；会儿在看人用磁铁炼钢时发现切割磁感应线能发电……
编比他想还周全。
宋时凑上去看会儿，忍不住在他耳边重重亲口，调笑道：“桓学生怎
这解意，就知道老师往后要在报纸上连载科普文章？”
桓学生手中笔轻抖下，在纸上落下个不大墨点，含笑摇头：“别人家老师看着学生写字都要手把手教，宋老师忒没老师样子，居然这样打搅学生。”
不如何，就是先生牙根儿有点痒，想多咬几口罢。
宋老师这老师做全无为人师表样子，进门便打扰子弟作文章，闹得桓御史科普文转天都没能写完，最后只递个摩擦起电实验过去。
但这报纸经刊发出去，便震动汉中府城，随即迅速在读书人间传抄传阅，迅速席卷整个汉中、陕南，远处关中、陕北、九边、四川……直至京城与江南等地。
讲义标题便开宗明义，写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先民取用雨露之泽久矣，今当采撷雷电，驯为民用”之语，夺尽众人目光。
宋老师叫他说得心中含愧，动作也收敛得老实起来，从旁边取碟雌黄，调在笔尖上，替他擦去墨点。
桓学生见他收敛，倒恃宠而骄，撂下笔等他如别好老师般握着学生手教学生写字。宋老师之前毕竟做得不周到，心里有愧，在这学生面前也不免低低头，双手包着他手和毛笔，另换张新纸，蘸墨汁在纸上写字。
写却不是科普故事，而是“欲购起电实验套装，可到汉中经济园门房预定，订后月可得”。
字体歪歪扭扭，全然看不出两位进士多年练成功底。不过最叫桓凌好笑却还不是字，而是写下来内容——
这是……广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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