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校长、副校长带他们循着走廊转过
院子，看学生们课间休息时
情状，又出正院往西侧偏院去看幼儿园学生。
等到下
堂课开始后，还带他们到大班去临时听堂课。
这个班里讲学是本地招来女先生，从前都没怎
见过知府，见着王爷行更是紧张得连讲话声音都有些打颤。
宋校长叹道：“不必怕，殿下温厚仁德，讲得不好也不加责罚，你平日里教什便还讲什。”
那女先生幸好也是三四十许人，平常操持家事、支应门庭，倒也是有见识。初见皇室激动和紧张褪去后，倒还能拿起蒙书行行教学生们念下去，再点学生们起来重复。
出意外，也能做个小电扇解解闷，回头就给王爷装个。
周王听得“伤人”二字，才醒过神来，心头沸意稍稍落下，轻叹道：“这倒是……可雷霆原是上天刑责之威，而今竟能为人所得、为人所用，此事实在、实在叫人惊诧难言……”
宋时叹道：“臣当日偶得电流，发现其与天上雷电本是体时，亦曾惊疑万分，不敢相信。然而细究天理，天地万物无不是阴阳二气所化，雷电亦是阴阳二气所化，既然如此，又凭什只能在天而不能在地呢？”
《埤雅》中亦有“雷出天气，电出地气”之语，故其在天为闪电雷鸣，在地则为电流、静电，亦合天理，并没有什可怪。
宋时讲得情真意挚，仿佛他讲义不是从初三物理教科书上总结下来，而是真站在古代儒家经学、玄学、理学大师们肩膀上，从宇宙之初阴阳二气化生万物之理推衍出来样。
班里有男有女，顺着排点下去，便有两个女生杂在男生中被叫起来复述文章。
这个年纪女孩儿往往比男孩儿更能集中注意力，背书背得也更好。这班人背过几句后，竟是女学生总体上答得比男学生好，令周王颇有些意外：“
原以为女学生不必科举，家里自幼不教读书，该比这些男学生差些……”
那些小女生
感谢法拉第、富兰克林、特斯拉……也感谢国古代学者朴素唯物主义思想，让他不用“梦天神授发电之法”，然后起来制造发电机。
他向台下轻轻鞠躬，换来周王点头致意，心中所谢却不是台下皇权，而是那些让他能讲出这课前辈学者——
这些知识是人类自身探索到，并非天授、神授，将来肯学习、研究电学学者，也该像研究其他自然现象样，只用科学解释它存在，而非强加诸些神仙君权思想于其上。
下课云板声按时响起，宋时手合起讲义，说道：“今日课程就讲到这里。学生们出去活动，两位殿下若还有什想看，与桓御史便领殿下们过去。”
周王眼中哪里还看得到别，只盯着台上几件教具，请他把这些教具赠予自己。倒是王妃还稍能自持，记得他们此行是来看幼儿园和小女学生读书情形，请兄长与宋三哥领他们多看几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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